「赌什么?」他非常配合。
「赌这茶里的药是谁下的。」
「应该是王府管家吧。」
「不,一定是杏儿。」
「为什么?」他不懂。
「不信的话,咱们明天问问就知道。」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赌注?」
「没事别老缠着我。」
「我本来就是一个闲散王爷。」这个要求他一点也不想答应。
她动手扯了扯衣襟,想缓解一下难耐的燥热,声音却因药力而有些压抑,「算了,当我没说。」
「我叫人送水进来。」他见她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心知她的药xing也开始发作了,明白不能再拖了。
「不必了。」
李逸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在当场。
温若水见他如此,不由得笑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可是,你一直……」拒绝同chuáng共枕。
「总是要习惯的。」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人总要面对事实的。
第四章
一大清早,平王府就有衙役找上门来。
当侍者到房门外禀报时——
「什么事?」被扰了好梦的平王很不慡。
侍者忍不住抖了抖。今天主子的脾气似乎特别冲,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知府衙门来人,说城北张员外上了状子告主子。」
「城北张员外?」
「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
「小的告退。」
李逸风扭头看着身边那张微微蹙眉,在醒与睡之间挣扎的脸,有些心疼的替她将颊畔的几缯乱发拨到一边,声音放柔道:「你继续睡吧。」
半梦半醒的温若水在枕上蹭了下,翻个身,周身的酸痛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怎么了?」
「痛。」酸痛的身子、困乏的睡意,都让她不适。
看到她不经意luǒ露的大片肌肤,李逸风俊颜微红,那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布满青紫淤痕,这让他想到昨晚的疯狂,还有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吟哦时的妩媚风qíng。
困意骤然蒸腾不见,只有熟悉的yù望在抬头。
「若水。」
「你有事就去忙,我要睡觉。」她困得连眼睛都不想睁,随手拉了拉被子就要继续睡。
他从后头贴上她滑腻的身子,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语,「昨天那家人将本王给止口上府衙了。」
「嗯?」她有听没有懂。
「抛绣球。」他提醒她。
「哦。」是她接的啊,怎么告他?这种事也能妻债夫还的吗?怪事!她迷迷糊糊的想着。
「若水……」他继续耳鬓厮磨。
想睡却被他打扰得无法成眠,温若水渐渐有些火大,在他压上来求欢时,想都不想就一脚将人给踹下chuáng。
「再打扰我睡觉就扁你。」她连眼都没睁地朝他挥了挥拳头,然后倒头睡。
被人踹到地上的平王千岁苦笑不得。妻子的拳头比较硬,有时还真是很让人头痛的一件事。
被这样一踹,李逸风所剩不多的睡意完全消失,索xing便穿戴整齐,决定去处理一下被人状告的事。
平王悔婚,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
可是,等到李逸风这个当事人到府衙后,张家却说要找的不是他。
于是,李逸风质问:「你们为什么认为那个人是平王?」
张家人的说辞让他听了很是郁卒。
因为他们说,当时见两人进了平王府,且那位白衣公子无论外貌、气度都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所以才误以为他是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