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搔头,一正一邪两路人马,此刻自己面前就有一对,她真的很苦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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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望着水光山色风景无限的dòng庭湖,尚香的脸上完全找不到一丝喜悦,原本灵动的眸子呆呆的凝望着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嫁人?
螓首微仰,眯眼看着头顶灿烂的太阳,一声轻叹逸出朱唇。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清风徐来,在这炎炎夏日里分外难得,可是烦恼的她却没心qíng游山玩水。
望着与君山遥遥相望的岳阳楼,她连叹三声。
去?还是不去?
不去,爹那里不好jiāo代;去的话,大哥会不慡,她自己也不qíng愿。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俊秀出尘的脸,那双如星般灿烂,如海般深邃的眼睛似乎透着隐隐的忧郁……
停!她用力晃了一下头,将那张缠了她好些日子的脸从脑中晃走,掬水用力泼自己的脸,清醒,一定要清醒。
“哼,他都已经赶我走了,我为什么还要想他,才不要……”她喃喃自语,努力说服自己。
定了定神,她擦gān脸上发上的水渍,眼睛遥望着岳阳楼,对自己说,就去看看吧,或许真的是个人杰呢,就算不嫁,拗来当朋友也是可以的。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她跳上岸边停靠的一叶扁舟,向岳阳楼而去。
常言说得好,人生何处不相逢。
可是——这也太恶劣了吧!
才上岸,尚香还未来得及找人就想原路回返。
“二妹——”
来不及了,他已经发现她了,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秦忆风狐疑的打量她,一身白衣似雪,越发衬得她明眸皓齿、玉面朱唇。
目光下移,在看到她腰间带着的那管青翠dòng箫时,眼神倏地一紧——雪衣,翠萧,发如双环,耳坠莲花,衣着打扮无一不与今日他要见的人一致。
相识八年来,从未见她穿过白衣,今日才发现白色很配她,把那种绝代风华的气韵发挥到极致。
“你来dòng庭赏景吗?”他兴味的扬眉。
抿了抿唇,她走到窗前,眺望着碧波浩渺的太湖,微笑道:“对呀,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能让人写出这么美诗句的地方一定很漂亮,而站在岳阳楼看君山,就更有诗意,不是吗?”
“今天我包下了这里。”他慢条斯理的说。
“大哥,何必这么见外,让小妹借借光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她扭头对他扮个鬼脸。
“这么多年没见你穿过白衣。”他不着痕迹的探问。
她挑眉,“大哥没见过不表示我就没穿过,是不是?”
话虽这样讲,但是天下断没有如此巧合之事,今天他与人有约,白衣翠箫相见于岳阳楼,她便适时翩然而至。
“你真的姓尚?”
“大哥何出此言?”
将心一横,他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再让她这样扯下去,永远套不出他想知道的事。
“我会包下这里,乃是因为与一位莫姑娘有约,而她赴约时就该如你这般白衣翠箫……”剩下的话他明智的含在嘴里,仔细看她的神色变化。
嘴角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尚香没来由地朝他怒视一眼,让他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香儿?”
“请称呼我为二妹。”她纠正他,他都跑来跟人家相亲了,还敢叫她“香儿”?
显然她忘了自己其实也是来相亲的。
“二妹。”他突然有些想笑,她这样如嗔似娇的表qíng真的很可爱。
“既然大哥与人有约,那小妹便不好多做打扰,我先告辞了。”她面不改色的向他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