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得逍遥时且逍遥。”她抢过一杯酒,一饮而尽,“美景当前,美人如画,美酒甘醇,为什么不能图一醉?”
“你是不是男人扮多了,行为举止真像个làng子。”非非伸指戳了眼前的假男人一下,有时不禁为她太过大剌剌的行为举止而担心,怕她被人占便宜而不自知。
“是呀是呀,非非姊,我垂涎你很久了啊。”她大笑。
“一当——”人屠的斥喝破空传来。
尚香马上缩肩垂首,双手高举做投降状,“大叔,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她是女孩子值得他发这么大火吗?比她爹爹还变态。
非非妩媚的笑起来,她非常高兴见到丈夫有这样的言行,那证明他一直很爱自己。
“ròu麻哦。”尚香小声咕哝。
“是嫉妒吧。”
“是又怎样。”尚香不服气的呛声。
“那就赶紧找个男人来疼你好了。”非非笑咪咪的建议。
“何师我怎么样?”
“人家心有所属。”直接泼冷水降温。
“我看他没戏了,还不如跟我凑合。”
非非笑得花枝乱颤,“一当,这话当心何师我听到会吓破胆。”
“哼,人家哪里配不上他,明明是他有赚到。”再抢过一杯酒用力灌下去,她哪里不好了,个个都嫌。爹娘嫌,六岁就扔她出谷;哥哥嫌她扯后腿,一直不肯和她住在一起,现在连秦忆风也嫌……
“胆子小的男人没人敢要你的。”这丫头胆子比天还大,完全无法无天,像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这种人其实是最难缠的。
“我决定了。”终于抢过酒坛,却发现里面一滴酒也没有,下一刻她作了决定。
“什么?”非非轻啜着最后一杯桂花酿,心qíng很好地问。
“我要把天剑盟的金库搬空,”顿了一下,她再次扬高声音,“就在他成亲的前一天晚上!”
“这是送礼?”非非似笑非笑地睇着眼前有五分醉意的人。
“这是他欠我的。”她被他非礼过了,拿点遮羞费也好,这样想着,心竟无端地有些凄凉起来。
“好啊,要多少人手?”非非在一旁加柴添薪,务必要让这把火烧得更炽烈些,这些年一直盼着看小丫头的戏,今天终于让她赶上了啊!
“做什么?”她泛着迷茫的眸子瞟过去。
“盗金库啊,难不成你一个人可以?”非非忍不住伸手拍拍小丫头的脑门,让她清醒一点。
“非非姊,你是打算抢金库吧?”
“怎么说?”
“人太多不就成明抢?”她晃着一根手指,“不行哦,人家好歹是江湖白道第一盟,这样明抢,会把八卦茶寮的中立地位搞得很尴尬。”
“那你一个人根本没可能啊。”
“如果金库根本没多少东西的话,谁说没可能。”她不服气的回嘴。
“没东西还叫金库?”非非驳斥。
“这就叫弥天大谎嘛。”打了个酒嗝,她继续说,“我有查哦,天剑盟名下并无多少产业,而且赚钱的还很少,就算他们原本坐拥金山银山,照他们那样庞大的开销,也会有用完的时候。”坐吃山空是一种慢xing自杀。
非非用一种很吊诡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醉意明显的丫头,“你到人家天剑盟不是去做客的?”哪有做客人的把人家所有的底都摸得透彻,感觉像专门去做卧底的。
“既然去都去了,自然要尽可能的多了解一点。”
非非无声的摇头叹气,这丫头就这一点恐怖,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会研究到成jīng的程度,比如她jīng妙的易容术,即使到了现在众人认为已经无可挑剔,她仍然不停地改进。
再回想八卦茶寮里所有人被拢来的原因,也正是基于她过人的偏执,有一个不怕死的人,抱持着一定要查清你祖宗八百代的执着jīng神跟你耗,你说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