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玲顿时哑口无言,没错,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虽然他是始作俑者。
“渴不渴?”吼了他这么久,应该渴了,他体贴的将手边的茶递过去。
对呵,都是她一个人在吼,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口gān舌燥,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喉咙得到滋润,她恢复了一点力气,又有了继续下去的心qíng。
“帮我写休书。”
龙骥云诧异的瞠大眼,“我帮你?”有没有搞错,她要写休书休了他,竟然还要他帮她写?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不知道怎么写啊,你堂堂一个王爷,难道也不会吗?”她理直气壮的说。
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qíng面对妻子的指责,哑然了片刻之后,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实说,本王没有看过休夫的休书,当然也就不会写。”
“那就休妻。”
“为什么?”
她委屈的低吼,“我既然是妒妇悍妇又是恶妇,你还有什么理由不休了我?”
“这不是我说的。”他再一次郑重声明。
“但现在全天下的人恐怕都这么认为了。”
“既然已经如此,何必还要追究?”
苏玲玲气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离你远远的,谁知道再待在你身边还会有什么恶名要让我背?!”这是防患于未然。
“习惯就好了啊。”
“换成你,你云淡风轻得起来吗?”她又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然后痛得自己唉唉叫。
龙骥云立即捧住她的手,一脸心疼,“自己的手也这么用力拍,都红了,这不是让我心疼吗?”
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他拽得紧紧的。
“放手!”
他很正经的摇头,“不放,我怕你继续自nüè。”
“你才自nüè!”
“你明明一直在自nüè,这桌子可是紫檀木做的。”她一次比一次拍得用力,她又不是啥武林高手,内功也不深厚,除了把她自己一双玉手拍得红肿之外,毫无建树。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气我。”苏玲玲几乎又要蹦蹦跳。
“是,我不对,我错了,娘子大人,你就消消气,好不好?”龙骥云好脾气的柔声安抚。
“那你为什么一直惹我生气发怒?”
他顿了顿,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既然不能对我笑靥如花,我也不想你跟我形同陌路,无视我的存在,只好让你生气了。”后来习惯成自然,他也懒得改。
“……”这是什么鬼答案啊!“废话少说,赶紧写!”
她怎么还记得这事?龙骥云的头有些痛,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信纸,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本王不会写。”
“那我就离家出走!”
他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坐回桌前,重新拿起兵书,不再说话。
“你什么意思?”苏玲玲被他的态度惹怒了。
“没什么意思。”他淡然的回答。
“你明明就是看不起我!”
她要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能成功,她现在也不会还站在他的面前咆哮,所以苏玲玲的指控其来有自。
所谓吵架,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所以在龙骥云采取了沉默是金的最高行为准则后,苏玲玲只能夹带着怨气冲出书房。
然后,晋王府上空再次盘旋着熟悉的河东狮吼。
“龙骥云,你这个混蛋——”
手里捏着一封信,苏玲玲已经坐在湖边半天了。
上次到落凤阁没来得及去找她的好友艳娘,今天她收到了艳娘的信,却犹豫着究竟要不要看。
因为现在的她,益发觉和龙骥云这样吵闹过日子也挺有趣的,所以离开……她得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