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了……”四肢从薄被中伸出,一颗乱蓬蓬的脑袋也跟着探出,“咦,果果姊,你回来了啊。”
“是呀,我再不回来,这里就成福德坑了。”
“没那么严重啦,福德坑可不是这里能相提并论的。”
“死丫头,还给我打哈哈,赶紧起来把那些垃圾清理掉。”
“好啦好啦,人家这不就起来了。”
“真搞不懂你哎打从一回国你就窝到我这里,还不许我对任何人讲,你不会在外面惹什么事了吧?”她很怀疑的瞅着她。
穆青衣努嘴,“我像是惹是生非的人吗?”
“不像,”郭果兰否定,“但很像畏罪潜逃。”她不忘补上但书。
“哪有?”
“你倒是说说看,有人除了钱包护照什么都不带就回国的吗?”
她回得振振有词,“我这叫轻装上阵,有钱东西还不好买啊。”
“听你在扯。”
“不听就不听,一回来就对人家这么凶,果果姊真坏……”
“我坏?我坏就不会收留你。”她也是一肚子的不满。
“以前我的窝比这个可脏乱多了,我已经很节制了。”
郭果兰心有余悸。“我可以想象得出来。”
“果果姊事qíng办完了?这么快就回来?”
“幸好我早回来,否则这家还不知会被你搞成什么样子呢!”
“不会呀,照我原来的计划,等我睡饱后就会收拾成原样的,谁知道你提前回来了啊,所以不能怪我。”
“就你有理,去盥洗一下,把家里打扫gān净后,我有话跟你说。”
“哦。”有气无力的应声。
一个小时后,累得像条狗似的穆青衣趴回焕然一新的沙发上时,郭果兰正悠闲的喝茶吃点心。
“现在可以跟我说了,什么事?”果果姊好过分,就那么闲闲的坐在一旁看她忙碌。
喝了一口茶,郭果兰微笑道:“龙逸辰今天回台湾,要你先回尊爵。”
穆青衣脑袋停摆三秒钟,然后从沙发上跳起。
“果果姊!”出卖她,不道德。
郭果兰老神在在,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了?”
“我不是说过,不能跟任何人讲我在这里的。”
“我也没随便跟人讲啊,只是不小心在通电话的时候说漏了嘴而已。”她无辜的眨眼。
穆青衣瞪她。
“要不要回去你自己做决定。”
“果果姊,这不是复选题,是单选题啊。”
“那也是龙逸辰出给你的,不是我。”郭果兰撇得很gān净。
可是,出卖她的是果果姊啊!她哀怨的看着她。
“我要说了,你肯定不会帮我清理完垃圾再走。”这理由很简单。
而这个理由让穆青衣的目光更哀怨了。
***bbscn***bbscn***bbscn***
两个人分坐于茶几两边的沙发上,犹如对峙一般不发一语。
墙角的大座钟指针指向十二的位置,发出当当的敲击声,在宽敞的客厅内悠扬传递。
坚毅的嘴角微抿,龙逸辰看着对面已然神游太虚幻境的穆青衣缓缓开口,“说吧,为什么不辞而别?”
没有深入幻境腹地只在边缘留恋的穆青衣倏地回神,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从来没有故意去气他,但结果往往更伤人。
“我要知道原因。”他拧紧了眉。
只犹豫了0.01秒,穆青衣就决定豁出去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到你们公司楼下喝咖啡降火时,遭遇了一场视觉上的qiáng烈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