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一白,同样的儒衣方巾,同样的风流倜傥,同样的墨香盈袖,同样的斯文秀气,这样两个才貌出众的男子相偕同游怎么说都是件引人注目的事qíng。
可是这样两个丰神俊秀的男子若是在大街之上被人偷袭暗下杀手的话就不是那么让人赏心悦目了。
十几个黑衣武士的刀剑齐齐向身着青衣的男子刺去,统一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却不料青衣男子袍袖翻飞之间,谈笑之间已将五六把刀剑卷入袖中,再一甩手就飞到了丈外。
「飞来楼就只会gān这样下三滥的事qíng吗?」青衣男子笑问,双袖翻飞再次卷走几柄利刃,神qíng潇洒得彷佛在谈天说地一般轻松自如。
「妳是苏盈袖!」总算有人想明白了。
「可不就是我嘛。」男装扮相的苏盈袖莲足飞踢,将一人远远踢飞到对面屋顶之上,手上不忘抱拳施上一礼。
「小心。」纪吟风在旁边只看得心惊胆战,却偏偏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半点忙也帮不上。原本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同自己换衣服,现在他明白了,可是心头却越发的沉重起来。到底有什么危险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她这样独自承担只会让他更加的忧心。
眼见飞刀迎面而至,纪吟风却闪避不开。
苏盈袖举起一脚将就近的一名黑衣武士踢飞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承受下那三柄飞刀。
她笑道:「欺侮手无缚jī之力的文弱书生是飞来楼的qiáng项吗?」
青衣闪挪之间,黑衣人尽数被击飞或踢飞。
「你没事吧?」她巧笑嫣然的重回他身畔。
「妳呢?」他审视着她全身。
「有事的是他们啊。」她笑,俏皮的眨了下眼。
谁说不是呢,十几个黑衣人就像she飞镖一样倒在不同的地方,房顶、屋檐、摊位、木桶、板车……最好笑的是有一位竟然一头栽到了饭店的馊水桶内。
「我们回去吧。」被黑衣武士这么一闹,他一点儿游玩的心qíng都没有了。
「也好。」她也没有兴致,那个飞来楼主真的很差劲儿呢。
回到秋凤院落,纪吟风一脸冷凝的坐在房中,一言不发。
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的神qíng,苏盈袖拉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清了清喉咙,说:「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你,怕你会担心害怕而已,你生气了?」看样子是真生气了,从相识到现在还真没见他露过这种表qíng呢。
「我是妳丈夫。」他说。
「没错。」事实如此,不需要反驳。
「而且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妳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原因?」他不希望做个无能的弱丈夫,那是对他自尊的践踏。
苏盈袖沉默了一下,笑了笑,「因为你不是江湖人,告诉你也没用。」这个呆子,江湖事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啊,而她也实在懒得去解说。
「是那个飞来楼主?」虽是问话,但是他却有九成把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嗯。」她轻轻点头。
「他不想对妳放手?」纪吟风心头有些动气,她都已经嫁为纪家妇,那个男人为什么还不肯放手呢?
她耸耸肩,亦感无奈,「云飞来是个太过执着的人,我个人感觉他是个疯子,而对于疯子我们没必要跟他一起疯。」
「但是疯子的对象是妳。」这才是关键所在。
「难不成你想把堂堂一楼之主关到疯人院去吗?」她调侃道。
「可能吗?」他扬眉。
苏盈袖摇头,「你去作梦比较快。」云飞来的武功之高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qíng,能打败他的人据说满江湖不超过五个人,虽然她个人是挺怀疑的。
「这可如何是好。」他无措的叹气,一个心态不正常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虎视眈眈,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担心也没用,天一样会黑,月亮一样会出来,所以咱们吃饭去吧。」她笑着拉起他往饭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