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不说话我不会认为你是哑巴的,再来吵我,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贼窝。」苏盈袖柳眉倒竖,真想冲出去踹某人两脚解解恨。
「好好,我不说了,你们继续──睡。」一阵大笑伴随着万诗礼离去的脚步走远。
真欠扁啊,这!
苏盈袖才刚刚起身,一条臂膀已经从后面环上来,将她重新拉回到热呼呼的被窝里,慰烫的体温贴上她的身子,引起她一阵轻颤。
「袖儿,我终于明白君王贪恋芙蓉帐,不肯早朝的原因了。」暖暖的热气在耳后chuī拂,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头。好痒!
「妳真美,」他贴近她耳畔,「销魂入骨的chūn宵让我刻骨铭心。」已经隐约猜到自己昨晚的失常来自于被人qiáng灌的那杯茶水,可是,他却只想感谢那个人。
火热顿时席卷苏盈袖的全身,念及昨夜的疯狂,她真想找个dòng钻进去。
伸手将她的肩头扳过来,四目相对,暧昧qíng丝在瞬间产生。
苏盈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米,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细若蚊蚋的说:「不要了……」她全身都快散架了,真的无法再承担更多的欢愉,现在她终于明白「处子泪」的得名由来,处子会流泪至死的,幸好她自幼修习武功,内力深厚,否则一定死于chuáng笫之欢。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回复平静。
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飘dàng。
那是一种直觉,武者的直觉。
尽管苏盈袖疲惫不堪,可是她的直觉还是让她及时清醒,「谁?」
一阵静寂之后,来人终于出声,「怎么会是妳?」他不相信,他苦苦策划的计谋会失算。
苏盈袖嘲弄的扬起唇线,「云大楼主不敢相信是不是?说的也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我嫁人数月之久却依旧是清白之身。」
「为什么会这样?」云飞来发出野shòu受伤般的嘶吼。
「因为我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跟一个文弱书生过一生。」她火上加油。
「是我,居然是我亲手将妳推到别的男人怀中。」云飞来心头剧痛,身形摇晃了一下,一口热血涌上喉头喷洒于地。
「我家相公应该摆上酒宴来答谢楼主的一片成全之意才是。」
云飞来飞出一掌,掌风扫开了chuáng帷。
银光一闪扑面而来,让云飞来不得不闪身躲避,chuáng帷重新归于低垂。
但是,刚刚那惊鸿一瞥已经足够让他气血倒翻,尽管他们锦被在身,但是从luǒ露于外的胳膊就可以看出锦被之下空无一物。
桌椅翻倒声在房内响起,云飞来发出一声巨吼,如同一只受伤的野shòu从房间飞奔而出。
苏盈袖讶异的睁大了眼。他不会是疯了吧?
「袖儿……」纪吟风发出一声梦呓,伸手环上了她的腰。
看着睡得跟死人一样的男人,苏盈袖只有苦笑一声。他还睡得真踏实啊,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一个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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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睡饱的苏盈袖踏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舅舅表qíng怪异的坐在天井看着她。
「突然发现我更美丽了吗?舅。」她调侃着走过去。
「云飞来疯了。」万诗礼期待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真的?」她吃了一惊,「真的疯了?」堂堂一楼之主这样脆弱?难道偏执的人是禁不起刺激的,或者是这个现实对他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来,给我说说前因后果吧。」他八婆嘴脸马上出现。
苏盈袖柳眉一扬,很跩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妳舅。」他努力摆出长辈的样子。
「你不但是我舅,还是江湖有名的长舌男,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整个儿一大喇叭,他知道就代表全江湖都知道了,那她还不如写个告示昭告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