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眼神好邪恶。竹儿忍不住抖了下。
“我回房小睡片刻,晚饭时再叫我。”
“知道了小姐。”
回到屋里的唐满月并没有睡,她坐在窗下开始飞针走线,而绣棚上的孔雀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栩栩如生起来。
沐浴在明媚阳光下的她在窗前专心绣着手中的荷包。
“好了。”剪断最后的线头,她微笑起来。明天可以送“猴”了。
手上突然一轻,原本绣好的荷包不见了踪影,她急忙转身,然后一脸讶异,嘴唇开开阖阖,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沐大少—”他总算出现了,不过他几时进来的?怎么会没听到一点儿声响?
夕阳透过窗棂落在沐非尘的脸上,原本清俊秀美的容貌,此刻竟是满面风尘,眼带血丝,就连他一贯的脱俗气质都因下巴冒出头的青髭而显得颓废。
看着他仿佛经历了长时间奔波的身影,唐满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绣得很好嘛。”把玩着手中的荷包,他眼睑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眸底神色。
“还我。”
“送我如何?”
“那是给明哥的。”
沐非尘眸色一沉,唇角讥诮的扬起,“送给qíng郎的定qíng物啊。”
她一脸厌恶的撇撇嘴,“是我口误惹来的麻烦,不能不送。”
“既是送别人的,还给你。”
唐满月接住荷包,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消息了吗?”
他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不是已经准备嫁人了吗?”
她忍不住哼了声,“你以为我想吗?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想去当侯门怨妇。”
沐非尘因她的话而心qíng飞扬,倏地贴近她,“你准备拿什么东西来换答案?”
“还不知道你的答案是好是坏,你说我该拿什么东西换?”她把问题扔给他。
“有道理。”
“好还是坏?”
“好。”他肯定地回答她。
“说出你的条件,看看我能不能做到再说。”
他失声而笑,“满月,我怎么有种跟jian商打jiāo道的错觉呢?”
“事实上呢,”她微笑,“我也算半个jian商。”说话的同时,她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这男人总会忘了男女有别!
看着她手上那个扎眼的荷包,沐非尘眸光闪了闪,沉吟道:“也帮我绣只荷包好了。”
她怔了下,“这么简单?”
“对。”
“成jiāo。”
沐非尘额头闪过黑线。她还真当在做生意啊。
“东西呢?”她朝他伸出手。
“什么东西?”
“沐大少—”
他笑了,双手一摊,“我是有说好消息,但也没说我已经拿到了啊。”
唐满月突然很想扑上去掐他的脖子。
“这就生气了?”
她当然生气,没那东西婚就退不成,她是急得要命,他却还在这寻她开心,怎么可能不生气。
“如果你只是来看我的笑话,那么请离开。”她没那个胸襟也没那个心qíng。
看着她轻叹一声,然后他突然将她揽进怀里。
“我看谁的笑话也不能看你的啊。”尤其是她嫁给别人的笑话。
“喂……”这男人怎么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小姐,夫人唤你去吃晚饭。”屋外传来竹儿的声音。
唐满月挣扎的动作一滞,急忙应声,“知道了。”
揽人在怀的沐非尘眸中闪过一抹狡诈。就是算准她在有人的qíng况下不会挣扎,他才出手袭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