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望向马车,马车很豪华,却没有标记,不知是哪个名门贵族府上的,里面坐的又是哪位千金?勾引别人夫君,害死自己亲人,这消息真够劲爆,又有新鲜事可以议论了。
马车里,李幽兰一张小脸瞬间黑了下来,她在新房果体秀,身败名裂,丞相府,湛王府,甚至整个东方皇室的名誉都因她受损,外面那人,分明就是在变相骂她不知羞耻,害人害已。
她就知道,表哥做了好事,正了名,并没有说服所有人,有些无耻的小人,仍然在拿她的事大做文章,不肯轻易放过她……
沈烨磊见马车里久久没有动静,喜上眉梢,心里更加得意,自己骂的这么狠毒,沈璃雪一声也不敢回,安郡王和那名凶狠的侍卫肯定都不在。
想到子默,他不由的打了个冷战,那人真是太凶残了,上次也不知打了他哪里,明明没有伤痕,他却觉得全身都像针扎一样,痛的要死,在chuáng上躺了好多天,方才好转。
那人严厉警告他,不许再rǔ骂沈璃雪,否则,让他不得好死,可他只要看到沈璃雪,就会想起悲伤的家破人亡,想起他从高贵的少爷,变成低贱下人的悲惨遭遇,胸口凝聚着一团怒气,不骂出来,他憋的心里难受。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贱人,克父克母克弟克妹,你把亲人都克死了,借下他们的命,由低贱的野丫头飞上枝头做凤凰吗?痴心妄想的贱人,你充其量也就是只黑乌鸦,难看的要死,恶心的要命……”
被子默一通教训,沈烨磊也学聪明了,没有指名道姓,只是对着马车骂,就算子默突然出现,也治不了他的罪,他可没说骂的是沈璃雪。
“你在骂谁?”马车里,李幽兰一张小脸yīn沉的可怕,素白的小脸紧握成拳,一字一顿,怒声质问。
围观众人的目光猛然一亮,纷纷落在马车上,那位千金受不住了,开始反击了,要有jīng彩好戏看了,不知是哪家千金,居然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
李幽兰满含量怒气的声音刻意压低,沈烨磊正在兴头上,没有听出不对,洋洋得意的回了一句:“谁这么不要脸,我骂的就是谁。”心中暗暗得意,胸口的一口恶气终于出了,真是畅快淋漓啊,沈璃雪那个贱人,终于被他骂的哑口无言了,哈哈哈!
他本是丞相府的嫡子,身份高贵,享尽荣华富贵,父母都宠他,爱他,他一直都活在蜜罐里。
自从沈璃雪来到相府,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母亲被烧死,父亲被革职、斩首,丞相府被抄家,他堂堂相府嫡子,无家可归,还被诬陷是野种,受尽了世人的唾弃和白眼,更被人当成奴隶贬卖,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rǔ。
她就是他们一家的灾星,将他们害的惨不忍睹,她自己倒好,凭借那下贱的手段,巴上了战王爷,住进战王府,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更在及笄后嫁到了圣王府,成为人人羡慕的安郡王妃,天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得意的炫耀她那高贵的身份。
她之所以爬那么高,肯定是借了他们一家人的好运气,他真恨不得拿一把锋利匕首,划花她那张丑陋的嘴脸,挖出她那颗黑心,踩成十八瓣,为自己和父母报仇。
现在的他势单力薄,无法与沈璃雪争斗,只能用这最原始的方法,给她找晦气,见她一次,骂她一次,诅咒她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听沈璃雪的语气,她气坏了,说不定会下车找他理论,无妨,他是孩子,她已经成亲,是大人了,如果她敢当众打他,他刚好可以再狠狠嘲讽她,将那些有的,没有的破事,烂事都栽在她身上,泼她一身臭水,让她身败名裂,人人喊打,再也没脸出门见人。
马车帘轻轻垂着,里面的人没有下来的意思,急促的呼吸声昭示,里面的人很生气,很生气。
沈璃雪耐xing真好,被他骂的这么惨,还没有下车教训他的意思,那他就再加把火,bī她出来:“贱人,你就是个灾星,卑鄙无耻的害了一个又一个,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天下就太平了……”
“砰。”布制的车帘被狠狠甩开,一道绯红色的窈窕身影急急冲了下来,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了沈烨磊脸上。
他小脸被打偏过去,鲜艳的五指山跃然显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嘴巴里满是浓郁的铁绣味,呵呵,沈璃雪终于受不住,出来教训他了么,他一定要将她做的丑事公诸于众,让她臭名远扬,身败名裂,小眼睛内怒火翻腾,狠狠瞪向来人:“你这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