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冤qíng,旦说无妨。”他先了解了解qíng况,视事qíng轻重,再做定夺。
“回大人,民妇原是城外周家村人,早年丧夫,有一个女儿,年方十四,十天前,民妇在地里gān活,女儿前往田里送饭,被几名路过的官员看中,qiáng行拉入车内轮(和谐)bào,害我女儿子宫受损,今生无法再孕。”
“民妇将几人告上大堂,哪曾想,审案的县丞李凡与那几人串通一气,硬说是民妇女儿不知检点,勾引他们,民妇的女儿不堪侮rǔ,羞愤自尽,死不瞑目,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中年女子声音悲凄,说到伤心处,声泪俱下,围观的老婆婆,中年妇人们许多都受了她的悲伤感染,同qíng的看着她,望李凡的目光,满是怀疑与责备。
刑部大人点点头,官员勾结害死百姓,事qíng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涉及到了同朝的官员,必须小心处理,侧目看向李凡:“李大人,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本官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若那女子真是被人qiángbào,身上必定有伤痕,可女仵作验身时,那女子身上完全无伤,怎么会是被qiáng?”李凡声色俱厉,居高临下的看着中年妇女,眸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她焚烧怠尽。
刑部大人看向中年女子:“李大人所言没错,一般qíng况下,被qiáng之人,身上会有伤痕。”当然,也有特殊qíng况不会留伤,就看她是不是那个特殊qíng况了。
“据民妇女儿所说,那辆马车里有四五个人,他们按住了她的手脚,她拼命挣扎,被人打了一巴掌,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她不着寸缕,被人狠狠蹂躏……”说着说着,中年女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儿的悲惨,孤独与无助,伤心的哭了起来。
刑部大人审案多年,经验丰富,也阅人无数,中年妇女衣着朴素,言语也质朴,冤死女儿后的悲痛模样很真切,不像在装,她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李大人,涉案的都有哪几人?”
李凡不以为然道:“有huáng粱,王qiáng,李言,杜威……”
沈璃雪对这些人完全没有印象,侧目看向子默。
子默思索片刻,低声道:“卑职也没听说过他们,应该是京城的小兵,不出名。”
刑部马大人轻轻捋捋胡须:“来人,去把他们全部叫来。”
审案,要有原告和被告,原告声嘶力竭的控诉着,被告清清白白也好,罪大恶极也罢,都要叫来这里和原告对峙一下,辩上一辩,方才清楚事qíng真相。
侍卫领命而去,马大人再次看向李凡:“李大人,仵作为那名女子检查身体的结果是什么?”
“的确是和多人发生了事qíng,不过,是那女子主动勾引他们几个,一女驭五男,xing子真真是……”放(和谐)dàng两字李凡没说出来,从他看那中年女子那嘲讽,不屑的目光中,众人也能猜出他的意思。
李凡毫不掩饰的不屑、嘲讽,触动了中年妇女最忌讳的底线,腾的站起身,直直对着李凡冲了过去:“你这卑鄙无耻的昏官,究竟收了别人多少贿赂,那么狠心绝对qíng的污陷我的女儿……”
李凡没料到中年女子这么疯狂,一时躲闪不及,被她抓了个正着,噼里啪啦的耳光毫不留qíng的对着他招呼下来,愤怒之下的妇女,力气大的可怕,李凡拼尽全力也挣脱不开,头脑一阵昏沉,眼前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金色小星星。
沈璃雪挑挑眉,头转向一边,装没看见,李凡贪不贪财她不知道,却知道他非常好色,自身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吃喝玩乐,他做县丞,也是个糊涂官,乱判案,不可能为百姓谋福,中年妇女说的话,她相信八九分。
小厮,轿夫们看着李凡的脸被打的偏过来,又偏过去,很快红肿了起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迅速上前拉开了那名中年妇女,妇女挣扎着,双目赤红,高声嚎叫:“你敢侮rǔ我女儿,我杀了你。”
李凡捂着被打肿的脸,只觉高高肿起一片,都快没有知觉了,恨恨的瞪着那名中年妇女,吼道:“本官是按证据判案,哪有诬陷你女儿,是非不分的悍妇,还敢qiáng词夺理。”
“我女儿只是一名弱女子,和五名男子单独呆在马车里,怎么看都是我女儿吃亏,怎么不是qiángbào?”中年妇女声嘶力竭的呼喊,引的众人连连点头,女子的力气不及男子,五名男子拽着一名女子,分明没安好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