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挑眉看着沈明辉,冷笑:“我一名普通百姓,不能和丞相,太尉相斗,死路离我不远,但在死前,我会拉几个垫背,huáng泉路上,也不至于孤单!”
沈璃雪小手伸进衣袖,拿出银针包,打开后,仔细望了望,抽出一只最粗的银针。
银针通体银白,尖细的针尖在夜色中散着迷人的光芒,看到沈明辉眼中,无限恐怖:“沈璃雪,你要gān什么?”
“你不是不怕死吗?我送你上西天,去向我母亲忏悔!”沈璃雪收起银针包,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拿着那只大银针,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沈明辉,每走一步都掷地有声,仿佛死神踩着点钟来临。
沈明辉看着银针尖,满目惊恐,qiáng忍着胸膛内的疼痛,不断后退:“你弑父,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杀你这种人渣,是在替天行道,就算会有天打雷劈,我也认了!”沈璃雪勾唇一笑,清冷的眼瞳寒风如冰原上千年不融的冰,在沈明辉惊恐的目光中,手中银针就yù对他she出。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相爷,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银针没落下来,沈明辉松了口气,想着有侍卫在,沈璃雪肯定不敢在暗算他,正准备训斥,责罚沈璃雪,目光看清那名侍卫的相貌,心思突然一沉。
一路急跑,侍卫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禀报:“回相爷,卑职奉相爷之命去街上散布大小姐被雷少爷qiáng占之事,不料,刚走到街上,就听到外面传扬,二小姐与雷少爷通jian……”
qiáng占是指男子qiáng迫女子,女子是弱势,会让人同qíng,通jian就是两人两qíng相悦,背着众人偷偷凑到一起做那种事qíng,不知廉耻,事qíng捅出来,会被万人嘲讽。
“怎么会这样?”沈明辉瞬间怔愣,他明明让人看紧了所有丫鬟,嬷嬷的,事qíng怎么会先他的谎言一步传扬出去?
“卑职也不知道,卑职和众兄弟走到街上时,已经流言四起了!”侍卫低低的说着,心中极是纳闷,他们的速度很快,相府也没有其他人出府,这种流言,究竟是谁传出来的?
沈璃雪不着痕迹的藏起了那只大银针,嘴角微微挑起,清冷眸中的寒冰慢慢退去,染上了一层笑意,她已经猜到散出这流言的人是谁了,沈盈雪与雷聪通jian,他那么高傲的人,也能想出这种理由?
“璃雪,是不是你做的?”沈明辉锐利的眼眸如同利剑,狠狠she向沈璃雪,他清楚的看到她听到消息后,眸中染着笑意,嘴角扬起,分明就是诡计得逞后的冷笑,这个逆女,心思真是狠毒……
“沈丞相,你在朝中,也是这么随随便便就信口雌huáng的吗?我一步都没离开过这里,哪有时间去外面散布流言?”沈璃雪望着沈明辉,清冷的眸中闪着嘲讽与不屑。
“你没有散布流言,流言又是怎么传扬出去的?”沈明辉瞪着沈璃雪,气的咬牙切齿。
“相府的丫鬟,嬷嬷都知道这件事,你那宝贝女儿和花心侄子的事qíng太过惊天动地,她们谈论着,不小心传扬出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沈璃雪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眼前却浮现东方珩英俊的脸,他一向不喜多管闲事,肯定是知道沈明辉要诬陷自己,才会抢先一步,让侍卫们散布沈盈雪和雷聪的丑事,沈明辉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沈明辉怒吼着,触动了五脏六腑间的疼痛,针扎般的尖锐疼痛在体内漫延开来,疼的他死去活来。
“你有时间在这里教训我,不如好好想想办法,洗清你那宝贝女儿的臭名!”看着沈明辉yīn沉的面色,沈璃雪的心qíng格外好,伸手拔出了沈明辉胸口的银针。
沈明辉有气无力的歪倒在地上,面容疼的有些扭曲。
“沈丞相,你怎么了?”侍卫一惊,急步上前,扶起沈明辉。
“现在带他去见府医,还能捡回一条命,如果晚了,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沈璃雪淡淡说着,袅袅婷婷的向前走去:“天都亮了,我回去睡回笼觉,你们自便!”
“大小姐,您不救沈丞相吗?”侍卫扶起沈明辉,不解的看着沈璃雪,他知道这父女两人闹矛盾了,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再恨,也不能不顾父亲的xing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