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臭汗味扑面而来,昏昏沉沉的沈采萱被熏醒,睁眼便看到雷聪抓着她的腿脚摆姿势,yù要对她行那无耻之事,她的衣服全被脱光,身体又没多少力气,根本无法反抗。
雷聪猪狗不如,她就要被他糟蹋了吗?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胸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小手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沈采萱想也没想,抓过那只发簪,尖尖的尖对着雷聪挺起的凶器狠狠刺了过去。
“啊!”雷聪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宵,也顾不得教训沈采萱了,手捧着血流不止,即将断裂的关键部位惨叫连连。
沈采萱望着自己满手鲜血,眸中闪着疯狂的神色,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抓着发簪,对着伤口再次狠狠的刺砍,雷聪拼命阻止,仍然逃脱不掉宝贝与他分离的命运。
“哈哈哈!”望着满chuáng鲜血,沈采萱放声大笑,声音犹如鬼泣,震人心弦,眸中的疯狂渐浓,雷聪成了太监,看他还怎么糟蹋她。
“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雷聪倒在chuáng上,痛苦的嚎叫着,咬牙切齿,看沈采萱的目光,犹如柄柄利刃,想要将她碎尸万段。
“出什么事了?”媒婆并没有走远,听到雷聪的惨叫声,她觉得事qíng不对,就前来查看。
一进门,闻到满室血腥,望着不着寸缕的雷聪,沈采萱,满chuáng的鲜血,以及鲜血中那条黑不溜秋的不明物,猛然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惊叫着跑了出去:“不好了,不好了,雷少爷出事了,来人哪,救命啊……”
宾客们都在宴会厅,后院静悄悄的,媒婆的惊呼声传出很远很远……
宴会厅,觥筹jiāo错,热闹非凡,宾客们的注意力却没在食物上,而是集中在沈盈雪,穆正南身上。
男宾女宾是分开坐的,中间隔着一条走廊,唯恐别人不知道两人恩爱,每隔一小会儿,两人就会笑容满面的举杯对饮一下,动作之默契,让人不禁相信他们就是多年的qíng人,当然,沈盈雪杯子里放的是水,不是酒。
沈璃雪挑挑盘中的饭菜,一口没吃,心中思咐,如果穆正南娶了沈盈雪,两人开始新生活,说不定会打掉这个孩子,看雷太尉的样子,很喜欢这个未出世的重孙,不会轻易放弃沈盈雪,沈明辉,雷太尉肯定还会有一番争持……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出事了……”一名小厮急急切切的跑了进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雷太尉不悦的皱起眉,当着众人的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威严的声音不怒自威。
小厮快速喘了几口气,高声道:“后院丫鬟传来消息,少爷和新娘子在dòng房里打起来了,满屋子都是血……”
宾客们哗然,成亲当天,dòng房染血,可是不吉利的,这小两口被qiáng绑在一起,已经很不合了,再染血,凶兆,凶兆啊。
雷太尉紧紧皱起眉头,放下酒杯走了出去,相府庶女,果然没有教养,居然在成亲当天与夫君动手,回头罚她跪钢钉板,看她还如何嚣张:“去看看!”
太尉府这门婚事,很不顺,阻碍连连,如今更是出现dòng房动手染血,新娘子真是泼辣,新郎无能啊,连一介女流都制不服,否则,哪会有血。
宾客们好奇着,纷纷放下筷子,眸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跟过去看热闹。
沈璃雪目光沉了沉,也走了出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qíng不像小厮说的那么简单。
dòng房,听着雷聪的惨叫,望着满chuáng的鲜血,淡淡血腥味飘散,沈采萱渐渐冷静下来,没有悲,没有喜,目光清澈着,十分平静。
雷聪是雷太尉府唯一的孙子,她害他成了太监,雷太尉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惩罚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
沈采萱对雷聪凄厉的惨叫置若罔闻,慢腾腾的走到衣柜边,拿出一套美丽的白色湘裙穿上,白色的裙摆上,绣着一圈红色花朵,只只漂亮的蝴蝶飞舞,非常清新,迷人,比满屋俗艳的大红色顺眼多了。
坐到镜前,整整发簪,将苍白的唇涂成最盈润的红,将眉毛描成最流行的柳叶,胭脂轻轻扫过脸颊,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染了淡淡的红晕。
镜中的沈采萱,肤若凝脂,美若天仙,对着那面镜子露出最璀璨的笑,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身后响起雷聪的含糊不清的嘶吼,威胁,怒骂,她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