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xing子古怪,yīn晴不定,平时也没什么特殊爱好,除了皇宫,就呆在燕王府。
淑妃嘴角轻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命京兆府抓了沐国公,燕王像局外人一样坐在燕王府看热闹,还真是好雅兴。
“皇上驾到!”伴随着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一道明huáng色的身影走进长乐宫,目光犀利,威武不凡。
淑妃一惊,皇上怎么来了长乐宫,满地的碎纸片还来不及收拾,皇帝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她硬着头皮俯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望着满地碎屑,目光幽深:“爱妃心qíng不好?”
淑 妃谢恩站起身,望一眼染着黑墨的纸片,心思一紧,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衣袖下素白的右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左臂,美眸中凝出一层水雾:“回皇上,臣妾的父 亲从边关赶来,一路舟车劳顿,刚刚踏进家门,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京兆府抓走,臣妾一时震惊,抓碎了刚写好的经书,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淡淡看着淑妃,眼眸深不见底:“京兆府抓走沐国公,朕也是刚得到消息,爱妃在长乐宫关禁闭,消息居然比朕还要灵通!”
淑妃身体一颤,以丝帕轻捂了眼睛,颤声道:“回皇上,臣身久居深宫,想念家人,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派人回府,拿妾身最爱吃的腌酱瓜,今天是十五,宫女去了沐国公府,方才最先得到这惊人消息……”
“奥!”皇帝淡淡应了一句,再也没有了下文,缓缓坐到檀木桌边,悠闲自在的品茶。
淑妃看着皇帝,几不可见的皱起眉头,如果皇帝继续追问,她可以给出天衣无fèng的解释,可他一言不发,她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心里完全没底。
难道是沐国公的事qíng给了他刺激,他的重心没放在自己消息来源上,而是在沐国公贪墨饷银上:“皇上,沐国公是臣妾父亲,他的xing子,臣妾了解的一清二楚,他是绝不可能贪墨银两的,还请皇上明查!”
皇帝放下茶杯,冷声道:“有人状告他贪墨饷银,数额巨大,事qíng惊动朝野,京城,朕要给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们一个jiāo待,不能随意放人!”
“臣妾明白。”淑妃笑笑,走上前,亲自为皇帝沏满茶水,不着痕迹的试探沐国公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治罪讲究人证和物证,若是证据不足,自然会还沐国公清白……”
“沐国公的罪名,只怕没那么容易洗清!”皇帝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慢慢响起,淑妃微微一怔,皱眉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帝看着杯中的茶水,声音微冷:“沐国公府搬迁,金银珠宝装了十几车,一路招招摇摇的走到别院,京城成千上万的百姓都看到了……”
淑妃一惊,咬牙切齿,那对夫妻和燕王是一伙的,设计沐涛赌输,抢走沐国公府,老夫人他们搬家,肯定要将所有财钱都带走,满满十几车的钱财,一路走来,京城诸多百姓围观,都知道沐国公府很富有,再bào出沐国公贪墨饷银,谁还会相信沐国公是清白的……
“请皇上明查,那些银两都是沐国公府祖上留下的,几代人的积累,完全可以有那些钱财的!”
“朕会命人仔细调查,不会冤枉一名清官,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贪官!”皇帝转头看着淑妃,利眸中闪烁着的冷芒看的淑妃一阵心惊。
兵部每次下发的饷银都是经过了层层盘剥的,到了将士们手中,都已所剩无已,西凉朝中文武百官,多少都沾了些银两,如果较了真,仔仔细细的查下来,沐国公也不怎么gān净。
“皇上,不知沐国公的案子由哪位官员负责?”
“暂jiāo京兆府和刑部安大人联合审理!”皇帝没有隐瞒,语气平淡。
淑妃又是一惊,京兆府是燕王的人,刑部姓安的是镇国侯府的人,由他们两个联合主审,沐国公哪里还会有活路:
“皇上,沐国公贪墨的是兵部的饷银,由京兆府和刑部审理,只怕不太妥当,不如jiāo由兵部王大人主审如何?”王大人和他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由他来主审,沐国公可能会受些小罪,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无罪释放。
皇帝横了淑妃一眼:“朕和燕王刚才在御书房已经定下了主审官,岂能轻易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