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内房的门,被咣当一声踢开,郑典一马当先。
“好一对jian夫yín妇,我看你们还有何话说?”郑典身后,郑老太和李婆子紧紧相随,李月姐则牢牢扶着自家小姑母,眼里瞧着屋里两人yínlàng放dàng的动作,那脸儿也臊的慌,只是担心着自家小姑母,便守着她不敢离了分毫。
生怕小姑母一个想不开去跳河。
再说贾五郎和柳银翠两个正斯混的心旌摇dàng,不能自持,没想突然闭进了一帮子人,又听得人大呼jian夫yín夫,两人才反应过来,贾五郎当先站起,柳银翠一时没注意,一屁股坐在地上,却也顾不得其他,只得赶紧手忙脚乱的整理着散乱的衣服,两人的脸色都从之前的嫣红转为煞白。
“岳母大人,娘子,你们听我说,这,这,这……”贾五郎这了好一会儿,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再说啥都没用,一切都是明摆着的。
“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不用说了,明天让你爹娘过来,我倒要跟他们好好谈谈。”李婆子的声音冷如寒冰,抬手就抄了门边的一张登子砸去,被贾五郎躲开了。
“好你个贾五郎,我说我妹子哪去了,却原来是被你勾引了过来,你坏了我家妹子的名声,我打不死你。”这时,柳家的人听到这边响动,又听得姚喜福说柳银翠爬墙的事qíng,柳家老大柳银福和老二柳银旺也冲了过来,那柳银福一看这qíng况,别的不说,一把揪住贾五郎,先生便是一拳。
贾五郎左眼立时肿的黑呼呼的。他本是一个外qiáng中gān的孬货,叫柳大这一顿打,没两下便在那里告饶了起来:“大哥,大哥,不能打了,再打要死人了。”
“呗,谁是你大哥!!说,该怎么解决?”柳银福吐了口口水道。然后又看到看在边上冷眼旁观的郑李二家人,柳家大儿也算是有心计的,他自听到这边响动,又听喜福小子说了自家妹子在这边,便知不好,为今之计,只有先抓了主动,bī得贾五郎休妻另娶,这事才能消停。
所以,他一过来便先下手为qiáng,抓了贾五郎打一顿,好bī他做决定,反正自家妹子已经那样了,倒不如想法子从贾五郎这里弄点油水。
“你是我大哥,你真是我大哥。”贾五郎腆着脸道,他其实比柳银福还大几岁,不过这会儿为了小命,就什么也不顾了。这时又接着道:“我是真心喜欢银翠的,我跟银翠说好了,我马上休了李素娥,娶你家银翠。”
贾五郎这话一说,李素娥就差点气的昏了过去,一边李婆子也一脸黑沉的直喘气。李月姐更是肝火直冒,他家这边还没还得及追究眼前这事呢,这贾五郎居然敢说休妻,真当李家无人不成,又想着前世自家小姑母年轻轻的寻了短见,那哪里还能忍得住,先将小姑母jiāo给一边的郑老太,随后便一步上前,抄起桌上的酒杯盘盏的,全往贾五郎头上身上砸了下去,然后咬着牙狠狠的道:“呗,就凭你现在这样,你还想休我家小姑母,真是失心疯了,我告诉你,没门,只能和离,而且我姑母的嫁妆一分一钱不能少,还有这些年,她在你家做牛做马的,你还得补偿一百两银子,若是不然,我马上抓了你们去镇老那里,你二人少不得枷号游街,这大热天里,弄个重枷,活活枷死都有可能。”
李月姐这话可绝不是恐吓,大热天里,一个重枷,枷进皮ròu里,皮ròu很快就会腐烂生蛆,到时,不死也半条命没了,没人敢尝试的。
“说的好,月姐儿,去请镇老来。”李婆子声音透着丝丝寒气,很明显的,李贾两姓相好到此已经破裂,再没有回转的余地,和离是最好的结果。
“别,别请镇老,月姐儿怎么说,就怎么是。”贾五郎叫李月姐说的一阵胆寒,如果光是李家,他倒是不怕,毕竟柳家人在这里,怎么也不可能看着自家妹子被枷走,可现在郑家人也在这里,而李郑两家一向走的近,若是cha了手,那他的小命就真的危险,只恨这里不是十里埠,没有贾家人撑腰,又恨大姐不在身边不能为他做主,最后只得识实务者为俊杰,先答应了再说。
李月姐哪里不晓得贾五郎这是在摆拖字决,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便迅速的找出纸笔,写了一份和离协议,其中注明和离,退还李氏素娥全部嫁妆,并补偿一百两银子,全部注明,又让贾五郎画了押,一式三分的,还请郑老太做了公证了,至此,就算是贾五郎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