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帮浑球都是眼皮子浅的,又被人给蛊惑的,你怎么说都是他们的长辈,心里不快活,一一教训他们一顿就是了。有我给你们做主,我看他们还能翻天了不成。”镇老道,虽说这话有讨巧的嫌疑,毕竟,之前,郑老太没控制住局面之时。镇老却不曾真正站出来,但这会儿,他想着当年郑老爷于山匪相斗,单人斩杀匪首,自己受重伤,后来伤重而亡的事qíng,这会儿那老脸也是一红啊。也因此,这话此刻却是真诚无比的。
这时,围着郑家的人那有些年纪的,知道当年山匪事件的人这时那头都低垂了下来,qíng不能有个地dòng能钻进去,而一些年轻的自然拉着当年的知qíng人打听,得知事qíng的经过后,一个个那脸也是臊的通红。
“狗日的,都是周重三那家伙害的。”一个个嘀咕了起来。
就在这时,郑典拿了所有的契约回来了,郑屠和郑铁汉也扶着郑大一起过来。
“娘,让您cao心了。”郑大和郑屠拱着手道。
“我是郑家的老太,我不cao心谁cao心哪,你的伤势怎么样?”郑老太问。
“还行,休息了一下,能挺的住。”郑大道。
“嗯。”郑老太点点头,随后便冲着郑典道:“典小子,叫名字清账。”
“是。”郑典再应一声,便开始叫名:“李阿牛,十五两银子,没到期,无利,退本,拿了契约来领钱吧。”郑脸没好气的开始叫人。
李阿牛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个头不高,但四肢粗壮,一看就是有一把力气的,只是这会儿,被叫到名字,他先是有些茫然走到上前,可看着边上面无表qíng的郑老太,以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镇老,还有满脸不屑的郑家子弟,他立马就怂了,胀红着脸,回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后边的人对上他的眼神,那眼睛就不由的回避了起来。
“磨噌什么,快点,还有这么多人呢。”郑典不耐烦的催着,自不会给这些人好脸色。
“你这死小子,老子平日教你的东西你全当耳旁风啊,你懂不懂人生在世,信誉为本啊,契约都没到期,就跟别人瞧嚷嚷,你丢不丢人哪,给我滚回家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这时,一个五十岁跟李阿牛样貌十分相似的老汉一脸气急败坏的从人群外挤了进来,一扯李阿牛的胳膊就走到郑老太跟前:“老太,这小子打小就浑,你别跟他计较,回去我好好收拾,契约的事定好什么时候取的就什么时候取,咱们不是那无信之人,今儿个你事忙,这小子我就领回去了,等到你这事儿平息了,我再提溜他来跟你道歉。”那老汉道。
“大兄弟太客气了,老身记着你的qíng份。”郑老太看了那老汉一眼道。
那老汉本着脸这时才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给老太添麻烦了。“说完,就用劲一扯李阿牛,两人闷着头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李阿牛老爹这举动就是一根导火线哪,很快围困郑家的人就鼓臊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道:“老太,咱们都是受了周重三那小子的窜掇了,一时糊涂,您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契约定是什么日子取的,咱们就什么日子取,今后绝不多言。”
“是啊,是啊,都是周重三那小子,对了,周重三呢,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咱们饶不了他。”又有人叫道。
只是周重三在看到郑老太出来,在看到那一箱金银财宝后,便知道接下来没戏了,早就先一步溜了。
众人找了一圈没找到周重三,便又道:“没事,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去他家里跟他算账。”
“走走走,同去同去。”
立时的,原来围困着郑家的人全走了一空,毕竟郑家的财力显出来了,到这份上,谁也不想把郑家得罪了太狠,再说了既不担心郑家还不出钱,一些算计的人又算计到利钱身上了,到了期取不是还有利钱嘛,蚊子再瘦也是ròu啊。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消散的速度,李月姐在一边看的傻眼哪,真真是比那兔了还快,又或都是用落慌而逃来形容。
“我我我……我这银子……”这时,最先拿了银子的李树根却举着六两银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树根哪,这银子你就拿回去吧,你是等着急用,又本就说好的,不在这些人之例。”这时郑老太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