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看着手上的九钱银子,气的说不出话了,当时的猪和现在的猪那是一回事儿吗?想着,重重的又把银子砸在仓婆娘身上:“呸,谁要你的银子来着,当时我九钱银子买的可是猪仔,你现在居然想用九钱银子买下这就要出栏的大猪。还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把猪赶出来。”
“银子不要就算了,猪本是我家的,想要回去没门。”仓婆子耍着横道。她家马上要跟柳家订亲了,有这一头猪可就能省不少钱了。
“那我自己进去赶。”李月姐道,说着,便要往里冲。
“二梅,关门。”仓婆娘道,便要抢着进屋,只是仓二梅手快,仓婆娘话音刚落,那门就关上了。反倒把仓婆娘也关在门外。
仓婆娘也光棍的很,她反正是一个婆娘了,李家的几个丫头可都是大姑娘,没谁敢跟她动手的。这会儿便得意的道:“我家不欢迎你,你要是硬闯的话,那就是私闯民宅。我使不得要去衙门告你们。”
这会儿,这仓婆娘倒是倒打一耙子起来了。
李月姐冷冷的看着这仓婆娘,这仓婆娘要告?她还要告呢,谁怕谁啊,这事说到哪里都是仓婆娘理亏,于是冷着声道:“好啊,那咱们衙门见真章。”
仓婆娘转着眼珠子,想着背后的查巡检,又想着最近自家男人混的风生水起的,那气儿便壮了,响当当的回道:“好,那咱们就衙门见真章。”
“我说仓婆子,这么点事qíng,告到衙门去值当吗?本就是你理亏,虽是你的猪,但李月姐花钱买下了那就是李家的了,便是跑到你屋里,你也该退给人家。”一边那裁fèng铺的姚娘子看两人杠上了,便在一旁做着和事佬,这远亲不如近邻的,邻里闹到对搏公堂,又是为了这么点事qíng,实在不值当。
“呸,你跟李家关系好,自然是帮着她家说话了,这本是我的猪,又是自个儿跑回家里,那就说明跟我有缘,该是我家的,我退了银钱,李家不要,那怪得了谁。”仓婆良嗤着声道。
“你你你,真不要脸皮了,这是退那点银钱的事吗?是退那点银钱能抵得了的吗?一年的伺养,那伺料不要钱了?李家姐妹花的心思和工夫是白花的啊?怎么,你这是要昧下这头猪啊,你好意思?”姚娘子也叫仓婆娘给气着了,直接撕了脸皮道。
“什么叫昧下这头猪,姚娘子你别在这里红口白牙的,我不怕你。”仓婆娘耍着横道。
李月姐看仓婆娘那样子,是铁了心了,看来要拿回猪,只得上衙门,不过,这时,她听到屋里自家那头猪正哼哼,一个主意便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这正是猪吃食的时候,平日里她喂猪都要敲两下猪食漕,这会儿只要她一敲打猪食漕,那猪听到这声音,便会自己往外撞吧,那时候,就算门关着出不来,也能将仓家折腾的够呛,那猪饿急了脾xing大的很。
李月姐这纯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恶心仓家一顿。
想到这里,李月姐便拉着月娇回屋。
身后仓家婆娘跟打了胜仗似的。
“大姐,不能就这么算了。”月娇儿边走边跺着脚道。
“谁说算了,来,跟我一起把家里的猪食漕搬到仓家门口。”李月姐道。
“这是gān嘛?”月娇奇怪的问。
“现在正是平日里咱们喂猪的点儿,如今那猪早就饿了,只要我们在仓家门口使劲的敲这猪食漕,那猪还不一个劲的往外闯啊。”李月姐回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道。”月娇一拍脑袋。
然后姐妹几个,把那猪食漕从后院搬到了仓家门口,此时,仓婆娘还站在门边,见李家姐妹抬了这猪食漕出来,便一脸的警惕,不知这李家姐妹要整什么妖娥子,gān脆着,就回了屋里,把门关的死死的。
李月姐自不去理会她,跟月娇一起将那猪食漕摆好,就用手上的一根木棍用劲的敲打了起来。
绑绑绑的,果然,没一会儿,被关在仓家院子里的猪就不安份了,仓家本来就不养猪,也就没有猪栏,那猪只是用门板拦在院子的一角,这会儿,猪一撞就把那门板撞翻了,然后就在院子里绕着圈圈,横冲直撞的,将仓家的院子折腾的乌七八糟。
“这两该死的臭丫头,原来是想把猪引出去,二梅,拴好门,要是猪跑你边就把她往我这边赶,我把猪赶到柴房里关起来,我再看她们有什么法子。”仓婆娘见那猪把院子折腾的不成样子,一脸ròu痛,又气又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