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成婆娘看着柳家这qíng形,知道瞒是瞒不过了,只得如实的道:“倒也不全傻。就是有时脑子有些糊涂。”
这话一说,围观的人一片哗然啊,虽然也听到传闻。但这会儿听到仓成婆娘证实,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起来仓家这事之前也瞒的太严实了。
“脑子糊涂,那还就是傻了,你说你们仓有缺不缺心眼哪,居然想坑我们家银珠,我跟你拼了。”那柳二娘子一听仓成婆娘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便冲上前,一把抓着仓成婆娘的头发,使劲的扯着。
如今虽然仓家的纳征聘礼还没下,但之前的问名。纳吉都过了,庚贴也已经jiāo换过了,其实这个定亲就已经成了一半了,若是仓家大郎真是个傻子,那柳家再怎么也不可能把女儿嫁进仓家的,这样一来,就布须拿回庚贴,如此一来,对银珠的名声多少有些防碍。柳二娘子怎么不恨。一个女儿已经毁了,这个女儿又惹上这种事qíng。
“亲家,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大夫说能冶的。”仓成婆娘这会儿只得救饶道。
“你放开我娘。”仓二梅这时也出来,护着自己的娘亲。
“呸。谁跟你是亲家。”柳二娘子气哼哼的道。
“娘……”一边的柳银旺不gān了,他都二十三四了,镇上跟他同龄的人家里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这好不容易说了门亲事,即便是大郎和自家妹子不成,他这亲事还是定了的,可不能huáng了,这仓家女儿虽然懒了点,但模样还是不错的。
“行了,银珠的事qíng归银珠的事qíng,跟银旺的没有关系,不管怎么说,咱们跟仓家还是亲家,只是亲兄弟还明算账,你把我家银珠的庚贴还回来,这亲事做罢,另外银珠一个女儿家,无端受了这些,你还得赔偿。”这时柳二上前,拉开自家婆娘道,之前他是故意不拉的,就是为了让仓家婆娘吃点苦头。
“这……亲家,你也知道,昨天我家男人出了事qíng,还挨了板子,如今还在chuáng上趴着,衙门那里更赔了一大笔钱,如今手头上实在没有钱了……”仓成婆娘这会儿苦着一张脸道。昨天事一发,整个家就掏空,她心里早悔死了,如果这世上还有后悔药的话,她一定dàng尽家财也要买一颗,只希望能回到昨天上午,李家的猪碰不得呀,她一定早早用八抬大桥把那猪抬回李家。
“没有钱,那就拿你这家当抵。”柳二娘子狠狠的道。一边柳家老大柳银福则一副立马要动手的样子,唯有那柳银旺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亲家,我这点家当是唯一活命的东西了,你们要是真砸了抢了,那我也不活了,gān脆你就把我打死得了。”那仓成婆娘一听柳二娘子的话,那还了得,gān脆的整个人往地上一坐,撒起赖来。
柳二揉了揉头,虽然他柳家也是狠的人家,但是碰上仓家如今这滚刀ròu,却也没耐何,看来如今只得先退了亲再说,至于损失,总要捞一点,但不能做的太过,毕竟银旺还是要娶仓二梅的。
“行了,这些东西进屋里谈,你总不会让我们在这门口跟你谈吧。”柳二道。
“噢,噢,对的,进屋……”仓成婆娘一听这话,再看周围围过来的人群,连忙站了起来,领着柳家人进了屋。
柳家人一进仓家,那仓婆娘就将重重的关上了,将一众看客挡在了门外。
立时的,大家就聊开了。
“哈哈,这是仓家这回是屋漏偏fèng连夜雨,叫柳家盯上,这柳家可是那刮地皮的货,仓家叫柳家盯上,那就是再没钱也能刮出一层油来。”一边有闲汉笑话道。
“你不晓得,这仓家现在已经没ròu了,便是柳家刮地皮刮的再厉害也刮不出ròu来。”这时,另人有道,接着便把昨夜仓成出的事一五一十一说的,这位也是消息灵通人士。
这时,正过来买豆腐的元家娘子听人这一么说,又转过脸冲着李月姐道:“对了,月姐儿,听说,这柳家和仓家的婚事是你家二婶保的媒?你得提醒你家二婶子,这柳家可是那刮地皮的货,若是在仓家刮不到东西,说不得会找让你二婶,你二婶子这个媒人怕也逃不掉。”
听到元娘子这话,李月姐才想起周家出事那天,她在周家门口听到自家婶子跟那贾氏的对话,好象二婶一开始是保了柳银旺和仓二梅的媒,后来仓家和柳家又敲定仓大郎和柳银珠的亲事,就不知道二婶有没有介入其中了。不过,以李月姐对自家二婶的了解,为了那礼金,就算仓大郎和柳银珠的亲事跟自家二婶无关,二婶说不定还要往自个儿身上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