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表面淡笑,心里却把这花媒婆骂的个狗血淋头,恨不得直接拿扫帚将人赶了出去。
感qíng着哪里有钱这花媒婆就往哪里钻,还以为她来是为哪家说媒呢,原来是盯上自己家这房子了,一个月二两,也亏她说的出口,就按现在的房价,一人一天三十文,一个月就900文,也就是九钱银子了,她这房子有八间,一间一个人,八九七十二,就是七两二钱的银子,三个月那也二十一两多,这花媒婆居然六两就想拿下,还美其名曰的是看在阿爹的份上。李月姐已经出离愤怒了。
这贪心不是错,可以贪心了还要立个牌坊就招人恨了。
“不用麻烦花媒婆了,这房子我自个儿租,现在可是三十文一天,我听码头上的人说了,可能过两天还要涨……”李月姐直接明说了,那眼光扫着花媒婆,花媒婆这种人,不明说不会识趣的。
果然,李月姐这话让花媒婆脸色一阵尴尬,尤其是李月姐的眼光,感觉跟李婆子那眼光似的,寒利的很,心里不由的嘀咕着,不愧是李婆子的孙女儿,这眼光,刀子似的,心里想着,知道今天没便宜占了,嘴里兀自不甘的道:“你听哪个瞎胡说来着,敢qíng着,你当我花媒婆是讹人的人啊,行了,我不招惹你,真是好心没好报……”花媒婆说完,骂骂咧咧的走了。
李月姐也冷哼一声。随后就招呼墨易和月娇去了码头,而屋里,让月娥带着墨风和小月宝守着,姐妹六个,兵分两地。
……
感谢坐酌泠泠水,amber17的平安符,君傲少爷,一张照片的评价票。
第十九章 租房风波
gān河渠原本是通惠河上的一条引水分渠,后通惠河淤塞,不能再用,gān河渠就承担了运河北上最后一段航运,只是gān河渠水道迂回曲折,大型的漕船无法通过,所以,漕船一般到了通州就会由陆路进京,很不方便,而一般的客运小船,则可由gān河渠至柳洼镇的gān河码头下,然后由陆路进京,路程会减少一半。
前世,在接下的几年里,朝庭为了漕粮的运输,加宽加长gān河渠,建十一道闸门,十几个水库,用来保证运河用水,其中gān河水库就是gān河渠上最大的水库。
其后又建钞关,而随着钞关的建立,柳洼镇扩大几倍,成为京郊最大,最繁华的一个商业名镇。
当然,此刻,gān河码头还只是一个小码头,往日只是一些小型的私人小船会停泊,只是最近,因为新皇登基及恩科的关系,gān河码头较往日热闹了不少。
李月姐带着二弟墨易,四妹月娇到达gān河码头的时候,就见码头上人来人往的,吆喝声不断,码头边上,李家的竹篾作坊那店门口堆了高高的一垛子大竹筐,没一会儿,就被船上下来的商人买走,装上货物上了马车进京。
而更多的圆领长衫,带着四方平定巾的文人士子,背着书箱三五成群的下了船,立刻的被一些房牙,游手,等人围住,介绍着吃饭,住客,以及京城等各种信息。
看到这qíng形,李月姐便招呼着弟妹,坚起了招牌。
码头边的热闹的qíng形,这些天来,李月姐早就派四妹月娇儿打听的清清楚楚,知道论起拉客,自己姐妹几个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这些个房牙游手帮闲的,更何况,这些天里,为了拉个客人,几帮游手和帮闲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争斗,李月姐觉得,既要挣钱,但也要讲安全,所以,她就另想了法子,用了两盒点心请了镇上的私熟先生帮忙写下了这个条幅,介绍了住房的qíng况,又给家里的房子起了一个青竹客舍的名称。
清新雅致的名称再加上清楚明白的介绍,一时间倒是吸引了不少的人。总之李月姐的策略是成功的。
于子期和杨东城两个是江淮士子,突然而来的恩科让人狂喜但也让人手忙脚乱的,盘算着考期便收拾了行囊,两人结伴匆匆进京,他们二人昨日就到了京里,可愣是找不到一个住的地方。
在临时在同乡会里挤了挤,但看整个同乡会,被挤的满满当当的,一间小小的屋子,愣是挤了三四个人,这样的环境,他们别说静下心来读书备考,就是想安稳睡一觉都难,后来两人听乡会里的一个商人说在柳洼镇租了一间屋子,那里既清静,来往的水陆路陆也很方便,最后两人一想,这是个办法,便又背着书箱回到了柳洼镇,想在柳洼镇找一个清静所在。
只是此刻看着码头上越聚越多的士子,以及吵吵嚷嚷的房牙游手们,还有那越涨越高的房价,两人也是相对苦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