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家娘子跟经历大人有一腿,可这眼睁睁的看她去找那姓张的,贾五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经历在坐粮厅坐第四把jiāo椅,位在坐粮厅长官,监督主事,巡仓御史之下,监收支粮的,属于流内的从八品官,而且是个肥差。
“休了我?姓贾的你果然是个白眼láng,没有我,家里吃的喝的哪里来啊,你有现在的舒坦日子过吗?若不是我,你现在就得在通州的街头要饭,你姐夫方全还在牢里蹲着呢,那时候怎么不说休了我,现在说要休我,好啊,你有本事就休休看,你要敢休,我就敢要你的命。”柳银翠瞪着眼,放着狠话,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力的挣脱贾五郎的拉扯扬长而去。
贾五郎一脸青白的蹲在地上,好一会儿站起来,却冲着边上两个看热阄的闲汉道:“和子,老四,咱们吃酒赌钱去。”
“好咧。”那两个就跑过来,跟贾五郎勾肩搭背的也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众人才一片哄然。
“摊上这么个娘子,贾五郎这辈子没的出头喽。”几个老娘姆摇着头道。
“这有什么关系,贾五郎一个烂赌鬼,还是个不带种的,有娘儿们供他吃供他喝的,他已经烧高香了。”边上一个老闲汉倒是带着的羡慕道,说倒底,贾五郎还是得益于他那张好皮相,没那好皮相,哪有女人这帮甘愿的养他。
“活该。”李月姐嘀咕着,倒是为自家小姑姑庆幸,还好这一世跟贾五郎和离了,要不然,哪有好日子过,说起来,。银翠跟贾五郎倒也是锅碗配锅盖,正好。
一切都是自找的。
随后李月姐又去了自家二叔家,看过阿爷阿奶,再又去了年家,商量一些婚礼的事qíng,等墨易一回来,这亲事就要办了,这可是李家的头等大事。
一直忙忙碌碌的到了傍晚才回到家里。月娥月娇两个已经把猪食都喂好了,jī也关进了窝里。
晚上,借着油灯,读书的读书,做针线的做针线。昏huáng的油灯,透着一股子温馨。
“大姐,田阿婆什么时候走?”月宝儿仍是不舍的问。
“暂时不走了,我请她参加你二哥和三姐的婚礼呢,等这事完了,也要过年了,田阿婆今年是走不成了,要走也得明年。”李月姐笑道。
“哦,太好了。”月宝儿跳将起来,最后又垮了脸:“可是现在都不太见得着阿婆了。”
“没事,我今天见着阿婆了阿婆说过两天就来看宝儿。”李月姐回道。
“嗯。”月宝儿重重的点头。
“缠人jīng。”一边月娇埋汰她。
月宝儿嘟着嘴不依,李月姐却是明白的,小月宝这几年可算是田阿婆一手带大的,那感qíng自然要更深厚的多。
就在这时突然就听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不好了,起火了。”
“起火了?哪里?”月娇儿最来事儿,一听起火,跑得贼快,一下就窜到了外面,家家户户的人都跑了出来。
李月姐也跟着出来,一片夜色中西边的火光窜的半天高,在夜色里显得尤为骇人,看得人不由的心慌慌的。
“那里哪里啊?”李月姐问一边从有里出来的姚家主婆。
“看方位,好象是西仓。”姚家主婆道。
西仓?那可是粮仓啊,这要烧了还得了?李月姐不由的也伸长脖子。
“是西仓,我刚从那边过来,州衙和县州衙的水龙全出动了,火势大的不得了最后怎样真不好说,总之损失大了去了。”这时,却是郑屠娘子过来了她今天猪ròu刚卖完,家里的ròu源紧张,趁着晚上有空过来问问各家的猪,有没有能出栏的了。
“西仓那么多人守着,还有巡兵日夜巡逻,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呢?”大家都奇怪的问。
“有些人想它着火,它就着了呗,前段时间,那贾五郎不是说了嘛,自那丁粮仓史号自杀后坐粮厅好些个人人心慌慌呢,这烧了好,一了百了,大家头上那官帽子就稳当了。”这时,说话的却是元掌柜,这会儿他正扯着下巴有些花白的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啊。
“元掌柜,你这意思是,这火起的有鬼?”众人都望着他。
“我什么也没说。”元掌柜的说着,转身慢慢回家,这位嘴里还在嘀咕着:可惜啊,家里的棺材铺淹了,要不然,这会儿,总能卖出去一两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