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年家船帮不行了,看我们的。”通州船上那跟着押阵的是二当家卢百,是铁九郎的表弟,这会儿冲着李墨易等人一阵嘲笑。接着,几人合力,就将船撑了出去,只是才没出去多少,那船就发出嘣的一声,然后船身一歪,竟是不知不觉中触礁了。
“快,快跳水。”卢二当家大惊的叫,然后几人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卟嗵的跳入水里,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船沉下水里去。
“哈哈,看你们的了?看你们一个个成了落汤jī。”年家船帮这边押阵的几个哄堂大笑。
“笑笑,快拉人哪。”卢二当家在水里摸了一把脸,冲着李墨易等人挥手。
虽说两家比斗,但也没有见死不救的,李墨易让人甩了绳子,一个个将他们拉到的船上。只是如此一来,他的船明显超人了,最后那一段凶险的河段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得了。
李墨易急的直跳脚,却是冲着那卢二当然道姓卢的,你给我听着,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点了你们的天灯给她陪葬。”
“姓李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担心你,我还担心我们当家的呢,十三湾这段河道我们可没有跑过,反倒是你,我找我手下一些人打听过了,你当年可是夜闯十三湾过的,那事儿,但凡是柳洼人没有不的,我说李姑娘就指着这河道呢,敢qíng早就有准备,便是我们大当家的输了,你们也胜之不武。”那卢二当家不甘示弱的道。
“呵呵,还胜之不武呢,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子斗漕,那就叫胜之有武?”一边年家船帮的人一个个讥讽着。
这话一说,通州帮这边的人反倒没话了,那卢百烦燥的抓了抓脑袋,自家表哥这回这事做的不好,跟个小娘皮斗漕,胜了讨不了半句好,要是输了,那可是面子也得丢尽了。
这两边人打着官司,李月姐那边却是凶险异常,她是咬着牙,拼了命也要拿到最后一个彩球的。两眼直盯着前面的河道,前面是一段十分密布的暗礁区,船很难通行,要想拿到最后的彩球点,则必须从另外一条岔出来的水道。
此时,铁九郎的船已经先进入了那条岔道。
而她倒底是女子,那力气再大也比不过铁九郎,前面那段河道下来,速度已经慢了,若是再跟着铁九郎绕那边水道,比速度,那就输定了。
为今之计,只有冒险闯阎王礁,想着,不由的咬了咬牙,拼了。
“喂,你这,你疯了不成,那阎王礁岂是能闯的?你不要命啦?”另一边铁九郎回身之即,居然看到李月姐要闯阎王礁,不由的瞪大眼睛,这莫不是疯了不成。
李月姐却是回头冲着他道瞧好了。”三个字,却是透着无比的自信。河风卷起,那乌黑的头发飞扬着,一时尽让人收不回眼光。
李月姐说完,那船便闯进了阎王礁里。
“真是个疯婆子。”铁九郎咬着牙,却是紧张的抬眼望去,却看李月姐掌控的小船如一只水里的鱼儿在水面上轻巧的摆动滑行,好几次,那船都是侧着,铁九郎每次以为船要翻的时候,那船却又有惊无险的过了,如此三翻的,渐行渐远。
而那窈窕的身影给人感觉却是无比的坚qiáng。
铁九郎不由的重重的拍了拍额头,然后用劲的划着船从岔道上行去,心里却是翻江掏海啊,埋了多少死人的阎王礁就这么的让这给闯了,不甘心,但不得不服气啊,铁九郎不是没想过也闯闯阎王礁,可他倒底的斤两,前面八个弯道已经花去了他浑身解数,好几次都差点翻船,更何况这阎王礁,他一点都不熟悉,那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啊,这明知闯不还要闯,就是傻子,再说了,敢闯阎王礁的那都是疯子,得,他一个正常人跟一个女疯子较功儿。
转眼前,他便出他岔道,正好看到李月姐挑下最后一个彩球,不由的握拳重重的锤了水面,水花四溅。
李月姐顺利的取得了最后一个彩球,然后直接从前面的水道出了十三湾,回到大船前,铁九郎只比她慢一个船身,但李月姐即拿到五个彩球,在速度上又快了一个船身,当仁不让的,是这次斗漕的赢家了。
“你这疯婆子,为了那么点钱,值得这么拼命吗?”铁九郎心里也冒着火,见过死要钱的,没见过这么死要钱的,为了年家船帮那几成货的提成,这居然拿命在拼,真不把的命当回事了。
大船上的人一听铁九郎的话,连忙问了,铁九郎才恨恨的说出李月姐闯阎王礁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