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子如今为着自家女儿·那也是丑话说在前头。
“放心,圭子还是比较稳当的,我当家的说了,怎么收下的,怎么送回去,我们会盯着老四那边的,真要有什么,我们定会为你女儿做主。”郑在娘子道
“行了行了,今天可是月姐儿的大喜之日,不扯那些jī毛蒜皮。吃酒,吃酒。今儿个千户夫人在呢,没的叫她听着笑话了。”一边姚家主婆打着圆场。说着,便举着酒盅,敬了那渠千户的夫人一杯。
“没事,哪家能少得了这些个jī毛蒜皮的事qíng,便是我家千户大人,我亦得防的紧紧的,就怕一不小心叫别人趁了空子。”那渠千夫的夫人笑道,她这一说,倒是让大家觉得亲近了起来。于是频频敬酒。
这时,那姚家主婆冲着李月姐使了一个眼,李月姐闻歌知雅意,便凑近些听姚家主婆的话。
“这事儿,你要记下,我估计着明天一早,你给长辈敬茶的时候,那郑四娘子便会把人塞给你,你可得把住了,这人一进了门,再想弄出去就难了。”姚家主婆压底着声音道。
“我知道。”李月姐微微点头。随后又转身继续敬别的家主婆的酒。
就在这时,就听得外面后堂女眷席间传来一声尖叫,随后便是杯碗砸地的声音,李月姐一听这声音好象是月娇的声音,因着,两家都是柳洼人,所请的贺客都一致,因此,李月姐同郑典的此番喜酒是李郑两家一起办的,月娇自会在一起帮忙。
几个家主婆相视一眼,俱快步出了新房,而李月姐听着那声尖叫好象月娇的声音,那心早就提了起来,也顾不得其他,提了裙摆,跟着几家家主婆一起快步出去,此时,后堂吃酒的女眷乱做一团,杯碗菜汤的碎了一地,几个老娘姆一个劲的在念哪着碎碎平安。
李月姐赶到时,正看到冯禄扶着月娇从地上站起来,此刻月娇摊着手,整个手掌,全是血,上面还cha着一块碎瓷片,李月姐倒抽了一口气,连忙拿了帕子,帮着月娇处理了伤口,然后包好,边处理伤口边问:“怎么好好的摔倒了?”
“李家阿姐,是柳银珠推的。”一边冯禄也是一脸气愤的道。
“柳银珠,你还有没有规矩了,怎么回事?”郑大娘子气的发抖,今儿个什么日子啊,这铁柱媳妇儿居然在这种场合里撒起泼来,也太放肆了。
“这就要问李月娇了,这种没脸没皮的事qíng都做的出来。”那柳银珠此刻手里正握着一张纸,用劲的挥着,转过脸冲着郑大娘子道:“大伯娘,你不知道,月娇这没脸没皮的,居然写信儿给铁柱,当年,我婆婆是看中月娥的,便是因为月娇,最后月娥跟铁柱的婚事才没有成的,我刚才过来的路上,就看到铁柱往这里鬼鬼祟祟的,便奇怪他gān吗,便好奇的跟着,没成想月娇又从里出来,就将信递给了铁柱·被我当场拿住,此等丑事·我岂能跟她好相与的。”
那柳银珠说话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将事qíng说了一通,在场的众人一个个脸色怪异。一边姚家主婆反应快,连忙拉着元娘子等几个人关了后堂的门·这边后堂几桌女眷都还算是走的近的人,那外面的贺客可就杂了,漕上的,仓场的,盐场的,码头的等等,这种事qíng不管真假·传出去都是笑柄了。
“把信拿来给我看看。”李月姐寒着一张脸冷冷的道,自家妹子自家晓得,月娇可不是月娥,喜欢写信,和那些小故事什么的娇xing子是有些懒的,又是个有些泼的xing子,便真的是要跟铁柱说什么也只会当面直笼筒的说哪里会去gān写信这种事qíng。
“凭什么给你,你想毁灭证据,想也别想。”柳银珠看着李月姐瞪着眼睛一脸防备。
月娇此刻却是红着眼瞪着柳银珠,她用劲的挣脱一边扶着她的冯禄,然后整个人朝柳银珠扑去,那样子恨不得啃了柳银珠一块ròu下来。
一边冯禄使劲的拉着月娇:“月娇,别冲动,一会儿手又流血了。”
“啧啧啧,瞧瞧这勾引男人的劲道,这里一边给别人家的男人塞信,一边还吊着一个……”
她话还没说话,李月姐这边扬起手重重的一个巴掌下去,声音亦是:“柳银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好啊,李月姐,新媳妇儿进门这还没dòng房呢,就开始打起嫂子来了,你李家真是好规矩,我不知道哪样的人家能容得下你这样的媳妇。”那柳银珠咬着牙,含着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