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田阿婆还李月姐有什么事qíng,颠着脚步迎上来忙不叠的问。
李月姐却是迎着田阿婆上前,伸开胳膊,便抱着田阿婆,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句:“太祖母,一路顺风。”
虽然李月姐没法子接受申大人,但不防碍她接受田阿婆。
田阿婆听到李月姐和称呼,那有些驮的背猛的直了起来,两眼眼晶晶的盯着李月姐,嘴唇更是抖动了个不停,好一会儿才道:“好,好,好,你们也好好的啊。”
“嗯。”李月姐重重的点头,随后才又转身下了船,这时船夫才抽了搭板,船悠悠然然的离开了码头,田阿婆的手仍挥个不断。
“你刚才跟我老祖宗说了什么?让她那么激动。”等到船渐渐的驶出众人的视线,那申晴容才回转过脸来,冲着李月姐道。
“没什么,祝她一路顺风喽。”李月姐淡笑的道。
申晴容一脸狐疑的看着李月姐,很明显的,李月姐说的绝对不会仅仅是这句话,但李月姐不说,申晴容也没法子,只是没好气的瞪了李月姐一眼。
有着田阿婆这一层关系,李月姐自不会跟申晴容计较,仍是一脸淡笑,反倒让申晴容一脸悻悻,随后便上了一乘小轿,一边于子期在轿边说了句:“夫人先回去,今天张家湾坝楼那边有祭仓神和漕神的议式,我得过去一下。”
申晴容点点头,两个轿夫就抬着小轿回去了,于子期这时却是转过身,冲着李月姐道:“郑娘子,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事于大人不防直说。”李月姐回道,墨易在一边皱着眉头,这男女之间是有大防的,怎可私下说话。
于子期便看了看一边的年兰儿月娇和墨风等人。
“大姐,今天坝楼热闹的很,我带月娇他们去逛逛。”那年兰儿颇是知qíng识趣,知道于大人说的事qíng她们不方便听,便道,而月娇柔更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自是在一边应和。
“是啊,大姐,我们先去坝楼那边,说不定文会还没散呢。”那墨风也道。
“那好,你们带着月宝去逛逛吧,人多,小心点啊。”李月姐便点头,由着月娇和墨风带着月宝儿去玩玩。
看着月娇和墨风月宝三个离开,李月姐同墨易相视一眼,然后才又冲着于子期道:“于大人,有什么事你说吧。”
“于子期看了看周围,然后示意李月姐和墨易两个跟着他,三人便离开人群,到了河堤边一株老柳树下,绿柳拂堤,倒是一个清静的所在,随后于子期才拿出一封信递给李月姐:“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
李月姐一脸狐疑的接过,拆开一看,直觉脑袋就那么轰的一下,信的内容竟是有人告郑家借漕船夹带私货:“这……历来漕帮不都是这样的吗?”
“漕船带私货,这是一种约定俗成,但实际上却是违反朝延律法的,平日相安无事,也不过是大家心知肚明,民不举官不究,可真要有人一旦较真起来,再加上漕帮人好勇斗狠的,谁手上没有几条命案,到时,只要上官一较真,那是一抓一个准的。”于子期道。
竟是这样?李月姐拿着信,手在发抖,她知道,这定是有心人对郑典的报复,而其目的应该是阻止郑典查仓场和坐粮厅的事qíng。
正想着,突然墨风气喘吁吁的跑来:“不好了,大姐,姐夫从坝楼上摔下来了。”
第二百零六章 赌便赌了
李月姐赶到坝楼的时候,郑典已经被人送回家了,便又急忙的往家里赶。
五斗巷,郑宅。
“月姐儿,别担心,我没事,那坝楼不过是年久失修,一根柱子叫虫子给驻烂了,才会突然倒塌的,我身手好着呢,只是扭了脚,瞧,走路完全不受影响的。”郑典坐在矮榻上,安慰着一脸紧张的李月姐,还站了起来,咬着牙在李月姐面前走了几步。
李月姐看着他疼的嘴角直抽,即心疼又没好气,连忙扯了他在榻上坐下,又拿出跌打损伤的药水帮他揉着肿了老高的脚腕,心里是一阵后怕,也幸好郑典身手还算是灵活的,要是换了一般的人,那腿说不定就得折了,再要运气不好一点,有个三长两短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李月姐更是一阵后悔,背心直冒冷汗。
只是虽知道这面另有隐qíng,李月姐却是并不说破,便故意一阵子唠叨:“你说你这监督主事怎么当的?上任也不少时间了,这年久失修你也不监督监督,这顿苦可不成了你自找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