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农闲时,姚家主婆也还会带着镇里的几家手艺好的婆娘,接一些针线活的事qíng,也算能账点外快。
如今,姚裁fèng又心动了,据说打算再养两年猪,赚点本来,再把成衣店开起来。
“那太好了。”月娇一听姚家主婆说的,正中下怀。
李月姐也知道自家这妹子实在不是那做针线活的料,也就由着她去了,姚家主婆那一般子的人,手艺是极好的,便是她成亲不少的针线活也是姚家主婆她们帮忙着做的。
月娇得了便宜,自然卖乖,殷勤的帮着姚家主婆倒起茶水,又端了点心果子。
这时,姚家的小子,姚喜福从一边窜了进来,抢了两枚果子,又叫唤着月宝儿出去玩。
“对了。月姐儿,镇上一些个人让我跟你打听个事qíng。”这时,姚家主婆道。
“什么事啊,婶儿你说。”李月姐问道。
“那郑家的四婶儿又在庄里集资了,说是跟你家大还有郑大人做的保,可有这事儿?”姚家主婆悄声的问。
李月姐一听。那眉头便皱了起来:“有这等事qíng?他大伯那边我不好说,但这集资放印子钱是朝庭律法不容的,我家六郎又怎么会为这种事qíng做保,至于我大伯那边,一会儿我回去问问。”
“你家六郎既没做保。那估计你那四婶儿就是说了假话,我就说了。当年,那郑大人这四婶儿就因为这事差点拉了郑家下水,如今怎么可能还走这条路。”姚家主婆道,随后却又提醒着李月姐:“不过,你们可得小心了,我听说你家四婶儿最近在各家后院跑的忙,手里已经集资了不少的银钱了,然后转手把钱借给一些跑商。听说获利不小。”
“好,多谢姚婶儿,这事我会注意。”李月姐道。脸色也是沉了下来。四婶儿这弄的什么鬼,怎么就不消停了。
姚婶儿说完,就起身去找人帮着月娇一起做针线活去了。而李月姐叮嘱了月娇几句,又问了墨风的功课qíng况,然后就带着青蝉离开了李家,直奔郑家大屋。
“月姐儿来了?”郑大娘子打着招呼。
“大伯娘。”李月姐回应着,然后拉着郑大伯娘到一边把四婶儿做的事qíng说了说。
“没有的事qíng,这老四媳妇儿,就钻钱眼里去了,我一会儿去找她,分说分说。”郑大娘子一阵跺脚。
“大嫂,你要找我分说什么呀?”说曹cao曹cao到,正说着,四婶儿穿着一件水田服,风摆杨柳般的晃当过来。
郑大娘子一看到她,便没好气的问她集资的事qíng:“他大伯和六郎什么时候为你集资的事qíng做保了,你别睁着眼说瞎话。”
“大嫂,没的事qíng,我们都分家了,我自为自家负责,我可没说过大哥和六郎为我做保,这不过是别人乱想罢了。”郑四婶儿一脸委屈的道。
“四婶儿,集资放贷的事qíng不能gān,那事儿风险大,你上次的苦头难道还没吃足啊。”李月姐瞪着她。四婶儿虽说没说大伯和自家六郎为她做保,但想来定然是有意无意之间有误导,要不然,没点底子,别人怎么放心把钱存她那里。
“放心,我有数,我上次就是吃了苦头,所以这回集资的钱我全掌握在自己手上,不象上回那样由着夕娘去弄,如今,我这集资放贷,有来有去的,我一手把关,还能出得了什么事qíng,人家钱庄,当铺gān的不都是这个事qíng吗,人家能gān,为什么我不能gān?”郑四娘子不服气的道。
李月姐叫她给哽着了,人家钱庄,当铺那多大的财力啊,他郑四娘子手里的闲钱能有多少,这能比吗?
此时郑四娘子仍呱呱的道:“怎么回事啊,我巴巴的赶来,本想着带你们一起发点小财,你们倒好,兴师问罪起来,我不gān这个,我gān什么呀,你们一家管着漕运,一家有着杀猪的行当,一家当官儿了,可怜我,家里两个大的给人在船上做牛做马,每趟赚的也不过是糊口钱,家里那死鬼又是个好赌的,我不想着赚点钱,那家里还不得喝西北风哪,这是我的事qíng,你们管不着。”四婶儿发作了一通,转身就出门了。
刚出门,就听到柳银珠在那里叫:“四婶儿,过来,我这里还有十两钱子,存你那里。”
“好咧,好咧,保管你到过年,就能赚点脂粉钱了。”四婶儿乐颠颠的进了郑二家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