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郑典便挨着李月姐的身子,搂着她帮她宽起衣来,李月姐这时却侧过身,避开郑典的手,直接扯了被子躺下,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这竟是跟平日不同的,原来是硬撑着呢,郑典不由的挑了挑眉,便在月姐儿身侧躺下,死皮赖脸的往李月姐的被子里钻。随后在李月姐耳边解释道:“没有那些有的没的有事qíng,我帮着曹夫人和那阿秀安置,一是因为承诺,二也实在是看曹夫人和阿秀可怜,没了曹管事的保护·她们两个女流,又是跟三王案有牵连的,没有人护着,使不得要遭人遭贱,于是,我便让郑星照顾一下·没想这小子一脑门子歪心思,却完全是自作聪明。”
李月姐听得他说这些,转过身来,窝进郑典怀里,抬头看着郑典的眼睛:“其实,还有一个意思,你没说。”
“哦,你说说看?”郑典挑了眉头,眼瞳有些幽深。
“曹管事那人做事深谋远虑,当初,他能听我的话不为难郑家,便也是因为他的警慎,也因此,以他的xing格,不可能寄希望我们讲信义照顾他的家眷,他必然会让曹夫人留些后手,一旦我们如今要失信,便可以让曹夫人用这后手拖墨易下水,你便是顾忌这些,才格外照顾曹夫人和阿秀姑娘的,对吧?”
“女人,不要这么聪明。”郑典故作恶狠狠的道,随后却是一转身,抱了李月姐坐在他的腰上,一手便去扯李月姐的中裤。
李月姐一阵没好气,眼睛瞪着他,这小子,什么毛病,最近这段时间,就喜欢她在上面,想着,那脸不由的一阵火烧,随后腰一沉,便坐了下去,两人融为一体。
滚了chuáng单,夫妻间那一点点的隔阂就消融了。
接下来几天,风平làng静。
转眼到了腊月,李月姐出得家门,正准备去豆腐行会那边领利钱,如今的豆腐行会更红火了,虽然通州仍是李月姐当初定的十家,但言会长这一年又在京城招了十家入后,而周边也有人入会,如今一来,生意更火,李月姐的利钱也就更多,如今关这豆腐行会每年的利钱,也让李月姐成小富婆了。
当然,这豆腐利钱再多,也比不得漕上的利润,再加上几个弟妹照应了,李月姐留在手下也不多。
此时她五斗巷的路口,又见得对面四平里一片吵闹,周围邻里都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劝着。竟是将路都给堵住了,李月姐便远远的想绕开。
就在这时,两个汉子一脸凶蛮的拂开人群:“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
“呸呸呸,什么人哪,怎么说话的呢?”周围人吵嚷嚷开了,不过,那两个汉子极凶,众人也只不过嘴上说说,也不敢真的把人怎么样,便全让开了。
“大哥,放开我,我不嫁,我不嫁……”这时就见一个三十许的男子拉着阿秀姑娘往外走,阿秀整个人蹲在地上,死活不让那男拉走。
“大年,你放开阿秀,有你这么做大哥的吗?这是你妹子,不是小淮河上那些个半掩门的。”两人身后,曹夫人跌跌撞撞的追着,一脸的气急败坏。
“姑,别说这话,若真是小淮河上那些个半掩门的,人家钱员外还看不中呢,钱员外虽说岁数大了一点,但那一身家当可是丰厚的很,阿秀嫁过去虽是个偏房,但他们家那大奶奶瘫在chuáng上多年了,跟没有似的,到时家里的事qíng还不都是阿秀说了算,她嫁进钱家,可是去享福的,哪一天,那大奶奶过去了,阿秀便是正经的大奶奶了,这可是再也没有好事。”那叫大年的汉子道。
“可那钱员外都已经是快六十的老头了,你们这不是把阿秀往火坑里推吗?”曹夫人大叫着,心里那个气啊,想先前,自家男人红火的时候,这大外甥天天姑长姑短的,别提多殷勤,可如今,却是连她这个姑说的话也不管用了,便是她带在身边多年的阿秀也要抢了回去,只为了别人送上的彩礼民,阿秀虽是她大哥的亲闺女,但她大哥重男轻女,从来就不把阿秀当回事,是她见着可怜,便自小养在身边,可如今,她大哥他们瞧见能得好处了,便又来抢阿秀回去,真是做孽哦。
“便是六十岁的老头怎么了,跟着他可是享福的,难不成去嫁个穷鬼受穷一辈子。”那大年没好气的道。说着,又叫了先前两人,竟是要硬抬了阿秀走。
李月姐不由的停了脚步,皱了眉头,这阿秀的大哥也太过份了,哪有这般bī嫁的,正打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