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你既是这样的心。那为什么之前还要拉我家大人垫背,他难道不是郑家的人吗?”李月姐侧着脸问。
张阿秀却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哪里跌倒的就想从哪里爬起来,你当日于其说被bī,其实也未尝没有故意的成份是吧?你就是要造成谣言。你认为我抢了郑大人,你便是抢不回头也要分去一半对吧?更重要的是,你们还要找一个靠山。一个让曹家东山再起的靠山对吧?”李月姐一个紧bī一个的反问。这些日子,她可不是专门呆在家里不闻不问的,该打听的,该问的她都打听明白了。
只是之前许多事qíng,李月姐不愿意说透,说透就撕脸皮了,不好看。只是如今张阿秀既然撕了脸皮要说清,那她自是奉陪的。
张阿秀先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李月姐,随后却是苦笑:“都说柳洼家主婆jīng明,果然,不过,不管先前我什么打算,如今苦果我自己尝,不是吗?只是,我再怎么尝苦果,那是我自己的事qíng,还请夫人成全,莫要bī我嫁人,这是我最后一点坚持,便是我最后被阿爹和大哥bī的嫁给老头子,那亦是我自己的选择。”
李月姐深深的看着张阿秀,她明白张阿秀的意思,其实就是不愿意向自己低头。
“好,如你所愿。”李月姐道,既然有人自己往死路上奔,她那拦也拦不着,反而变成了恶人。
“多谢夫人。”张阿秀福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天上的雪花大朵大朵的飘落……
李月姐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转眼便又是新的一年了,大过年边,郑典自有一些个官场应酬少不掉,漕上的,盐场的各主事,再加上仓场的,是喝不完人酒局。那酒喝得郑典一脸发绿,最后实在顶不了了,便借着通惠河重修之事,gān脆带着墨易等一gān人跑到通惠河沿岸的村镇,通惠河的整个河况,去年年底工部的人和墨易已经一起堪察完毕了,今年一开chūn,重修方案便会出来,到时,就牵涉到人工,因此通惠河沿岸的村民都在应募范围内,郑典做为县太爷,属于通州段的河段自然就是他的事qíng了,好在在柳洼,这些事qíng都是墨易经手过的,程序一道道熟悉的很,两人跑来,虽然累了点,但每日都有进展,jīng气神儿就倍涨。
而李月姐这段日子也忙的很,自去年一年,她给各家指导,新屯的人可以说是在养殖方面大丰收,因此,从腊月里起,一家家宰了年猪后都免不了要请李月姐去吃杀猪饭,而这饭一直吃到正月才罢休。
而这正月里,李月姐又被各家家主婆请着,商量着来年的种植和养殖,一些人想着李月姐在柳洼弄的稻田养鱼,便在沿河边挖出了几块水田,思量着也弄个稻田养鱼出来,自然免不了要象李月姐请教一翻。而有的人家尝到了甜头,就想扩大养殖,因着心里没底,也免不了叫李月姐过来一起帮着出出主意。
“姚婶儿,咱们屯这养殖规模不能再扩大了,如今通州一些本地人看到咱们赚了钱,也在这方面使法子,你等着看吧,过了年,通州好些人家都会跟咱们学,虽说他们的养殖技术不一定比得过咱们,那总归到时候出栏的猪,上市的jī鸭都会多了起来,我估摸着到时候,这收猪收jī鸭的价格定会下降,就算是养的再多,也不一定能比去年赚的多。”新屯,李家大屋,姚家主婆看到李月姐过来了,便跑李家的来找李月姐唠嗑。
“倒也在理,据我说知,听着卫所里面好些个军户人家就打算搞这养殖,再加上咱们屯可是有好几个女儿家嫁给卫所里的军户小子,这技术也就带过去了,这帮丫头片子,全是女生外向的,以那般军户婆娘的狠劲道,到时候养的不一定比我们差。我琢磨着gān脆还是把我那成衣铺再弄起来。”姚家主婆道。
“嗯。成衣铺可以弄。另外,听说开chūn又有恩科了,姚婶子不如弄些个书袋,绣上吉利的图案。指不定还能赚几个小钱。”李月姐笑着举起手上的绣活儿。
姚家主婆接过来一看,正是一只书袋,上面绣着几根桂枝儿,不由的道:“这什么意思啊。”
“蟾宫折桂。就是指高中的意思,我姐这是帮着我绣的呢。”墨风这时在边上凑趣的道,看着那书袋,喜欢的很。
“嗯。这个主意好,一会儿回家,就让我当家的弄出来。”姚家主婆眼睛一亮。一脸欢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