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无事造谣的,郑夫人什么样的人品,咱们巷谁不知道,便是我,跟郑夫人可是有仇的呢,我落难那会儿,郑夫人是怎么做的,大家都知道,我这条命,便是郑大人和郑夫人保下来的,他们什么样的人品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说,那阿秀的事qíng我最清楚,之前我可是找了郑夫人保媒为我三哥跟阿秀求亲的呢,郑夫人还答应到时给阿秀添妆,可人家阿秀死活不领qíng,这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闯,最后把自己害死了,那怪得了谁?”柳银翠噼里啪啦的一阵道。
那嫂娘叫她说的一脸悻悻。
“说的好!”就在这时,一阵咳声传来,几人连忙侧过头一看,却是郑典和郑大伯两人一起过来,此时郑典黑沉着一张脸道:“此事正如柳娘子所说于我娘子可没半关系,你们休要听风便是雨,难道我郑家就得由着别人当冤大头,还真当我郑家好欺负了不成,我今儿个就放一句话了,诽谤县太爷夫人,那跟诽谤县太爷同罪,再若叫我听到这些个谣言使不得拉大家上堂听辩去。”
郑典如今当官日久,自有一股子威势,平日和和气气的还好如今这一板着脸说话,一众八卦之人自是一脸惴惴,忙道:“知道了,大人。”然后行了礼,偷转身就溜回了家里,再也不敢多一句嘴。
“柳银翠,你娘上回跟我说,你如今一个人也没有生计,坛口那边倒有几个妇人家可以做的工作,你若是愿意便去试试。”郑大道,上回柳二娘子跟郑大诉苦诉了好一会儿,说柳银翠如今日子过的难,家里人不理,便是先前存的银子,一场官司下来哪里还能剩多少,再加上柳银翠又是那样的名声,正经的主家哪里敢用她,如今竟是找不到半点营生,这样下去如何过活。无外乎是想请郑大看在郑柳两家姻亲的份上帮着仲把手。
只是柳银翠那名声,说实话郑大是真不想招惹这麻烦,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可今天,柳银翠这一翻话,倒是引得郑大的一份欣赏,这才让她到坛口那边去做营生。
柳银翠一听这话,两眼一亮,立刻福了福道:“多谢郑大当家,我一会儿就去。”
“嗯。”郑大点点头,他一脸总是没什么表qíng的。
随后郑大伯郑典伯侄两个就进了家门。
一进门,就看王四娘和青蝉两人气哼哼的,李月姐一张冷脸,却也淡然,显然之前外面人的八卦她们也听到了,只是人qíng冷暖,两世下来,不外如是,李月姐早就看透了,这会儿拦着王四娘和青蝉,没让她们出去跟那些人吵。
“没事了,今后没人再敢嚼舌根子。
”郑典冲着李月姐道。
“我什么时候怕过人舌根子了,万事但求心安,我的名声从来就没有好过,若是这些也事事计较在心上,我那日子还能过得下吗?”李月姐淡笑着道,从来,她自那年以要将自家阿奶告上公堂来拒婚后,李月姐便一直是柳洼人八卦的主角,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那倒是,老太在世时曾说过,月姐儿那xing子qiáng着呢,不是一般的风雨能打倒的,六郎别担心。”一边郑大伯也难得的笑呵呵道。
“大伯,你可得赶紧搬个梯子来,我下不来了。”李月姐打趣着道。
倒是惹的众人一阵开怀,之前的郁闷也就消散了。
“不过,如今曹夫人一人过活,她身体又不好,还是得照顾一下。”郑大道,虽然曹夫人今天阄了这么一出,但他们郑家是答应了曹管事的。
“大伯放心,我已经让青蝉跟张氏族长那边说好了,让他们那边派个得力点的嫂娘过来照顾,如今事qíng闹成这样,如果是我派人过去,曹夫人怕是不愿意接受的”李月姐道。
郑大伯点点头:“嗯,这算是稳妥的。”
“这样,通惠河要重修,曹家大郎做为犯人,肯定要来做苦工服役的,到时候我给他找个轻松一点的差事,隔几天也让他能回家看曹夫人一趟,也能宽宽曹夫人的心。”一边郑典又道。
郑大点头,这样就最好了。
晚间,郑大便留下跟郑典吃了酒,随后又说起通惠河的事qíng:“京城祟文门那边要建钞关,如今京城里好些人物那眼睛都盯在上门,户部一些主事也盯着钞关主事的位置,那可是个肥差。”郑大边咪着酒边道。
“可不是,便是我这边也有人来走关系,不过,都被我打发了,京城那边神仙多着呢,我听三贵管事的说了,便是阁部的一些人都盯着不过,那主事的位置怕是皇上心里有数,不会jiāo到外人手上的,我看搞不好由内务府那边出任这些人都是在瞎想,咱们不沾,郑家有通州漕上这一块就足够了。”郑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