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看着她亲手递到自己手边的茶,他再多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爱上女人的男人总是会被心爱的女人吃得死死的,可却甘之如饴。
她住的房间很简陋,只有一chuáng一桌一椅。他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她就着三木打来的清水洗了把脸,再顺手梳理着凌乱的长发。
「妳刚才在忙什么?」
「嗯,我答应帮圆真大师在藏经阁内安置一组机关。」她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想到刚才自己所经历的凶险,温学尔心头一凛,「像院子里的那些吗?」
唐平平笑了笑,用方巾束住长发,摇了摇头,「要对付江湖上的顶尖高手,那些机关还不够看。」
「我也是高手。」
「所以你有惊无险。」
听她这样一说,他的心就舒服多了。
「为什么妳只把行踪告诉我小师妹,却不肯对我明言?」对于这一点他始终无法释怀,尤其还得对某人千请求万拜托才能得到她的消息后,心qíng更是郁闷。
唐平平像没有听到一样,专心的撢拭着衣服上的脏污,在徒劳无功之后,决定换下身上的这套衣服。腰带解下的同时想到了一件事,慢慢转过头去,对上的是温学尔兴味的目光,她在心里叹气,「你不打算回避一下吗?」
「不打算。」他非常肯定的给予回答。
点点头,她表示明白,然后伸手在chuáng柱上轻轻一按。
温学尔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竹帘,紧密的将房间分隔成两个独立的空间,他伸手去推,这才发现竹帘一垂地,立时勾动地上的机关将它固定,这竹帘突然之间就成了一堵从天而降的墙,密实的fèng隙让他无法窥视另一端的任何事物。
「平儿,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用这样巧妙的机关来对付他,làng费嘛!
竹帘后传来唐平平无波无痕的声音,「难得你给我展示作品的机会,我岂能不给面子。」
怎么这样说嘛!温学尔觉得自己受伤了,她骂人从不带脏字,却让人痛彻心扉。
衣服脱下的窸窣声清晰的从竹帘后传来,让人想象的空间无限扩大,也越发的让人心痒难耐,这是一种折磨,而且是非人的折磨。
像落时一样的毫无征兆,竹帘「嗖」的一声就又消失不见了,仿佛屋内从来没有那样一幅细密的竹帘出现过一般。
换好衣物的唐平平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那什么表qíng?」她挑眉。
「真实表qíng。」他坦承,本来能欣赏到极香艳的场面都被那该死的竹帘给破坏掉,心头不禁扼腕不已。
「哼。」她轻轻的哼了一声,不必细想也猜得出他的心思,脑袋里全是不良企图。
温学尔跳到她身边,眼睛骨碌碌的四下乱瞟,「平儿,妳这间屋子这样空旷,是不是因为这里面有不少机关?」他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嗯。」
唐平平轻轻的应一声,让温学尔的神经马上提升到最高点,双手一张就将人搂入了自己的怀中,「我突然发现妳这屋子实在很不安全。」
「不安全的是你。」她直指重点。
「对呀,我是感觉不安全。」就算有机会可以偷香窃玉,也会因为潜在的无限危机而告罄。
目光滑落到环住自己的双臂,她眼眸半垂,淡淡的道:「你只要不逾矩,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所以我才更担心。」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要他中规中矩简直是要他的命。
这样诚实的答案让唐平平哭笑不得,一抹嫣红俏然浮上脸颊。这男人啊,总是这样无赖得让她心动不已。
「放手,被人撞见很难看。」
温学尔才不上当,「这里不会有人来的。」这大概是少林寺最偏僻的地方了,简直是人迹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