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到了,她对你下蛊。」她不平的喊着,狠狠盯向一旁的qíng敌。
他手上使力,将她震开,重新收起长剑,对楼西月道:「走吧。」
楼西月摸着被她又摸出来的脾气,不是很认真地说:「你这株桃树不需要再处理一下吗?」
秋鸣风的回答是直接揽了她的腰走人。他早就发现对付西月,行动永远比语言更有效。
「我不会放过她的。」叶雨裳愤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楼西月忍不住扭头去看。
秋鸣风再次将她易手。
被从他的左手换到右手,楼西月有片刻的语噎,直到他将她塞入马车,她才发出不满的抗议,「你自己不喜欢看美女,也不让别人看啊……」声音随着他的扬鞭、车轮的辚辚启动而被风chuī散。
秋鸣风在外充当车夫。
她在车厢內打开一包熟食吃,甚至从小几下摸出一小瓶酒。
一阵风拂过,车帘被人撩起,秋鸣风闪身回到车厢內。
此时的楼西月神色有些不对。
「西月?」
她叹了口气,一口闷酒喝下去,看着马车前进的方向,她幽幽地说:「自从花锦煜那个混蛋把消息散布出去之后,不断有人前来,或是要杀,或是要劫,这当中到底有什么内幕?」
拜月教內到底出了什么事?
秋鸣风突然抓过她的右手。
楼西月一惊。
他抬手就要把她的袖子往上捋。
「秋鸣风,你gān什么?」她大惊失色。
一把将她的抽捋到底,他摸着挨近肩头的那个殷红圆点。
楼西月垂下了眼。
「守宫砂。」声音很低、很沉,也很冷。
衣抽缓缓垂落,重新掩起大片的chūn色。车厢內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秋鸣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靠坐到车门处,间或抽打一两鞭,看着马车在笔直平坦的道路上行驶。半晌,他才开口道:「十五岁那年师父拿了那个玉竹牌给我,说帮我定了一门亲。」
「啊?」楼西月大惊。
「十年后,我拿着它去见我的未婚妻。」
她悻悻地说:「我师父明明不是这样讲的。」该死的老家伙,又骗她!
「我并不认为我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楼西月瞪眼,难道她很招人讨厌吗?
秋鸣风一无所觉地慢慢说着,「可是,我却真的喜欢上你。」她又替自己倒了杯酒,闷闷地喝着,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人太多了,这并不稀奇。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将头靠在车门框上,秋鸣风看着远处道:「西月,你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却对拜月教的事有些异常关注,虽然你掩饰得很好。」
她也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啊,可他为什么还是看出来了?
「你对锦煜说谎了,你并不是从小与令师一起生活的,你是在八岁时被他带回去的,而那正是拜月教圣女失踪的时候。
「你说,你经过江南,但印象模糊,那是因为当时令师忙看带你躲避拜月教的追踪。」楼西月拿了酒瓶继续喝,就是不出声。
「没有人知道拜月教的圣女其实是左撤子,你用刀时一直是左手。」
她下意识摸了下被当成饰物cha在发誓上的乌金刀,她在人前亮刀的时候并不多,因此也从没刻意掩饰过。
「锦煜说圣女失忆了,你说他诅咒你,因为你就是圣女。」
「别说了……」从来没想过寡言的秋鸣风话多起来时,会让人这么的láng狈。
「西月。」
「嗯?」
「你收下了我的玉簪。」他似乎是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