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要是你想知道,四哥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我最见不得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了,别过头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爱说不说,反正他娶不娶叶倾天不关我的事!”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补充一句:“楼暄答应娶她了?”
“是啊,明天就拜堂。”苏延笑嘻嘻的,仔细打量我,“喂,我说你咬牙齿做什么?”
“谁咬牙齿了,切!”我横他一眼,转身狠狠推门进屋。
身后传来苏延啼笑皆非的声音:“别吃醋啊十丫头,我逗你玩呢。楼暄哪能答应她啊,倒是他爹楼堡主怕事qíng闹大,先留叶倾天住了下来……你听见没,听见就吱个声啊……”
谁要理他!
敢qíng这楼堡主是想先把美人留住,和他儿子多培养培养感qíng。日久生qíng的例子多得去了,难保楼暄不会拜倒在叶倾天的石榴裙下。我摇摇头,赶走脑子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爱怎么样怎样,关我什么事,我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岳府的寿宴
这些天京城里特别热闹,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叶倾天和楼暄的事qíng,闹得满城风雨的,再这么下去,怕是楼暄不想娶人家都难。我难得在家清闲几天没有出门玩,不是我不想出去,实在是怕惹麻烦。经过那天一闹腾,我也算是半个名人了,就怕一迈出相府大门人家就对我指指点点的。
对于叶倾天向楼暄bī婚的事,偌大一个京城流传着好几个版本。一说叶倾天倾心于楼暄,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楼暄喜欢的是我苏染;一说叶倾天和楼暄两qíng相悦,苏染我横cha一脚,棒打鸳鸯……
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谣言的可怕程度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让他们说去好了。过一段时间,一旦有其他新鲜事发生,谁还记得我这点破事啊。唯一令我郁闷的是这些日子爹和娘见到我都yīn着个脸,我跟他们打招呼也没人理我,无非是怪我给他们丢脸了。
我一天到晚和梁添泡在一起,聊聊天,练练剑,相互挖苦挖苦,偶尔找苏南他们打闹一番,小日子也还过得比较舒坦。其间岳峰来过一次,他没忘记挖苦我,结果被我和梁添联手料理了一顿。为了给岳峰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和梁添女扮男装跟着他一起混出去玩,乘着画舫在湖上兜了一圈,好不惬意。
到了岳峰他爹大寿的那日,我跟着爹爹去岳府贺寿,通行的除了二哥二嫂之外,还有梁添。娘本没打算让梁添跟着去的,她说我俩在一起肯定会惹事。梁添对着她软磨硬泡,娘向来宠她,没办法只好点头了。
岳府财大气粗,这一场寿宴办得很热闹,老远就能感受到里面散发出的喜庆之气。岳峰打扮得有模有样的,站在大门口替他爹迎接客人,惹得好多前来祝寿的深闺小姐脸红心跳的。我们到得时候,恰好碰上他给一位穿紫衣服的美女献殷勤,紫衣美女脸都快红到脖子根了。
“哟,岳老三,看样子等你爹的寿宴办完,马上就该给你办喜事了,恭喜啊。”梁添说着,还真抱拳给人家道起喜来了。
那紫衣美女一听,以手绢遮脸,轻飘飘地飘进屋去了,看得出来心里正乐呵着。我掩嘴偷笑,这岳峰也是个招蜂引蝶的命啊。
岳峰笑回道:“喝我的喜酒还早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应该是喝染染的喜酒吧。”
“去你的,我又没有招你惹你,gān吗扯我头上来啊,有本事你和梁添单挑啊!”边说着,我踹了他一脚。
岳峰吃痛,哎哟一声大叫起来,我和梁添笑得无比灿烂。
“有什么高兴地事,我也要听!”孙若蔷忽然冒出来。
我一回头,孙尚书和孙若薇也一起来了。那孙若薇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淑女样,我还真担心一阵风把她给刮跑掉。
“孙世伯好,您可算来了,我爹正念叨着要和您喝几杯呢。”岳峰笑得眉毛都快卷起来了。
孙尚书也很开心,两人寒暄了几句,随从奉上礼物,一伙人就昂着头进门去了。只有孙若蔷还站在门口没动,手上捧着一个包装jīng美的礼盒。
“我说孙若蔷,你们家挺大方的啊,你爹已经送礼了,你这里又准备了一份什么好东西啊?”
孙若蔷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又转过头对岳峰说:“岳三,这份礼物是我jīng心为你准备的,就当是向你赔不是了。借着你爹做寿的东风,咱俩和解吧,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