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儿,能陪我一起过年吗?”祁树礼开口就说,“我急着赶回来的原因就是想跟你一起过个年,怎么样,不会不方便吧?”
“你不是可以跟你母亲一起过年吗?”我在心里嗤之以鼻,谁稀罕跟你过年!
祁树礼迟疑了一下说:“我母亲,你知道的,我不太习惯跟她相处了,在我的感觉里,你更像我的亲人。”
“因为我像你们的那个什么小静?”我冷冷地扔出一句。
祁树礼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你多心了,考儿,”他好像不太高兴,很镇定地回答道,“想跟你在一起,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吗?跟你过个年,在感觉上跟阿杰一起过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也不勉qiáng,反正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个人过,习惯了。”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个祁树礼,客气是挺客气,可他给人的感觉除了客气和礼貌好像还有那么一点霸气。虽然他将这霸气隐藏得很好(这一点跟耿墨池相反),但是我凭什么就该跟他过年,他怀念祁树杰他自个儿去怀念吧,与我何gān?
“对不起,过年我已经有安排了。”我礼貌客气地拒绝。
“哦,那就太遗憾了。”
“是啊,很遗憾。”
我再回到MSN上时,耿墨池大约是等急了,发了一堆的消息过来:“喂,你在gān什么,为什么不回话?”“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喂,你到底在gān什么?”“生气了?你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吧?”“你的电话也不通,你在跟谁通话?”“是不是祁树礼?”“算了,我过来了。”
我吓一跳,他过来?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很忙的,白天我跟他很少见面,据说他吃饭都是由服务生送到房间的。我去酒店看过他一次,进进出出的人那个多啊,我连话都跟他cha不上。明天就要演出了,他不好好休息跑过来gān什么?我急了,赶紧拨他的手机,谁知他已经在路上了,还发号施令:“我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你陪我去吃点,然后我们到外面散散步,chuīchuī风。”
“大冷天的,chuī什么风啊?”
“我需要冷静,我怕我一热血沸腾又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这话听着寒碜,我问他:“你又想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了?”
他冷冷地回道:“跟你无关。”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人……要我说他什么好,总是莫名其妙就变了qíng绪,但念及他明天就要演出,我还是没敢跟他抬杠。他开车到我楼下,我带他去附近的粥馆喝了点粥,喝完粥我们去五一广场散步。北风呼呼地chuī,我冷得直哆嗦,他就用大衣裹住我,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
“你不怕别人看见啊?”我缩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感觉很温暖。
“反正这城里我没几个熟人。”说这话时耿墨池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前,用手搓着我冻得冰冷的耳朵。
“那你的意思是丢的反正不是你的脸?”
“我们都是没脸的人,拿什么丢啊。”他这人就这样,刻薄起来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我伏在他胸前哧哧地笑,“直播那天的事你也不觉得丢脸?”
“不过是调戏了你几句,算什么。告诉你,还有更露骨的话当时没说出口,不然你肯定被开除了。”
“什么话?”
“什么话,让我想想……哦,我想问你在上海的时候我们啥措施都没有做,你怎么还没怀上?”
“真是奇怪了,我都是算好了时间做的。”耿墨池抱着我,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呢?哎,我问你呢,怎么还没消息?”
我不敢抬头,压抑住狂乱的心跳:“你,你怎么这么想要个孩子?”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要个孩子不奇怪吧?而且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跑了,你的注意力也会转移,不会成天找我碴了。”
我弱弱地说:“未婚生子很丢人的。”
幸亏有夜色做掩护,耿墨池没注意到我诡异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白考儿,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丢人的事还做得少吗?再说我也没打算未婚生子,虽然我对你能否胜任耿太太这个身份很怀疑,但目前看来还有调教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