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历经大风大làng,任盈月此时也无法镇定如常,一把火席卷全身,烧得她体温升高,眼冒火光。
心念转动间,血气翻涌,喉间一甜,一口血喷出,人便昏了过去。
陆朝云吓了一跳,之后面色沉郁,看着昏过去的人若有所思。她似乎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对他这个人也不甚满意,更甚者,根本没有已为人妻的自觉。
拿帕子替她擦净嘴角的血渍,然后又将染血的chuáng帷扯落,在替她更换gān净被子时,目光扫过她只着中衣和亵裤的身躯。
她若没有那份自觉,他便替她坐实那个名分,虽然她的身体目前还不宜行房,但他总可以制造些「木已成舟」的事实。
目光在她腰间停留片刻,然后轻轻抬起她的石脚,剥落她的亵裤。
同一时间,他感觉到她似乎瑟缩了下,扭头朝她脸上看去,却见一层细密的冷汗沁出她的额头—似乎有些不对劲。
心中怀疑一起,他蓦地察觉她的下肢似乎较上肢冰冷了些,不禁伸手又摸了下她的胸腹,果然如此。
「生米煮成熟饭」计划不得不暂停,他忙拉过被子替她盖好。他的妻子身上似乎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看来真的要让姜太医好好替她诊治一番才行。
***
任盈月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悠悠转醒,眼前尚带迷茫,耳边已响起某人的声音。
「娘子醒了。」
她本能的伸手去摸腿,却在下一刻花容失色。
陆朝云看着她脸色忽红忽白忽紫忽青,只管保持沉默,一字不发。
手用力按压在胸口,任盈月闭目努力平复心绪。她如今的身体禁不起急怒,万事以身体为重。而且,他如今该死的是她的丈夫。
在看到她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陆朝云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娘子,为夫实在很费解。」
她不理他。
他仍继续讲,「为什么妳的反应是怒急攻心,而不是女子初嫁该有的羞怯?」
任盈月心头一紧。是了,她的反应确实不像寻常闺秀。
无法解释的事,不能明说的事,那便索xing沉默。她将头偏向一边,没开口。
陆朝云扳过她的脸,凑近她的耳畔低笑轻语,「无妨,虽然娘子眼下没有为人妻的自觉,但总有一天会把我当丈夫看待的。」那时要看她羞窘之颜,想来便轻而易举得很了。
当丈夫吗?
任盈月心中冷笑。这人品xing如此恶劣,鬼才要拿来当丈夫。待她身子好转,便替他纳个妾室,然后从此相忘于江湖。
「娘子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同为夫说话?」
她蹙眉。这人为何这般厮缠?
陆朝云朝她嘴唇越来越近,几乎贴着她的唇道:「身为夫妻却无话可说,岂不悲哀?」
任盈月才想推开他,唇上蓦地一热,大惊之下,她睁开眼,却只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与一双泛着不怀好意的星眸。
她本能的马上闭眼,唇上的感觉却益发清晰。
他的唇温软中透着急切,几次啃得她唇瓣生疼,却仍不肯罢休。
陆朝云有些不满她始终不肯松口,遂故意搔她痒。
任盈月一喘,下意识张口,立刻被他的唇舌侵入。
淡淡的苦涩药味在唇舌相缠间于陆朝云的口中弥漫开来。
她几番闪躲,却只引来他的追逐纠缠,最后索xing由得他放肆啃咬吸吮,将她的双唇蹂躏得红肿不堪。
「娘子……」
任盈月咬牙。
「为夫初次与人亲热,难免急躁些,还请娘子不要动怒。」他不近女色二十几年,终于遇上一个能够引起他兴趣的,而且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若要他再继续动心忍xing简直没天理。说到底,他骨子里还是遗传到他的古板老爹,不是名正言顺的,他不碰,而一旦名正言顺,那便是他的人,夫妻敦伦,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