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舞看着不远处的拱宸门巍峨壮丽,门皆金钉朱漆,门壁之上都是上等的砖石,雕梁画栋上面是在夕阳的光辉下闪闪发光的琉璃瓦更加吸引她眼球的,时候门前的那一排jīng神抖擞的御前侍卫,看过去分外养眼。
正在一饱眼福的苏小舞却发现白展并没有朝前走去,而是带着她往东边前行,不久之后便看到东北角那里有个便门,白展出示了一下腰牌,便畅通无阻地带她走了进去。
还以为能走大门呢,没想到那门都是摆设≌小舞心有不甘地跟着白展跨入皇宫的门槛,随后就觉得微微有些失望。因为皇宫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雄伟华丽。
不过也是,宋朝的皇宫怎么能和北京故宫相比较,皇宫中的殿宇也并不是很多。后宫地规制也没有后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么恐怖。外朝北部的几座宫室就是后宫,称为内廷。白展带着苏小舞自然不会往内廷而去是穿过并不是很宏伟地外廷宫殿,来到一块相对比较独立的一处宫区,苏小舞看到宫殿的朱栏彩槛上写着的是镀金的三个大字,延福宫。
苏小舞一踏进延福宫,立刻觉得和方才的宫殿感觉迥异。这里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优雅舒适。宫内布局典雅,宫、殿、台、阁之类星罗棋布⊙石如山,凿池为海,蓄泉为湖。期间驯养着各种珍禽异shòu,种满了奇花珍木,往来的都是妙龄宫女,衣袂飘飘≌小舞看得目不转睛,还希望白展走得再慢一点,让她再看得仔细一些。
白展目不斜视地朝延福宫地右侧走去,那里有一座宴chūn阁,阁旁边有个小圆池,池上架石为亭,名为飞华亭。亭下有个凿开泉眼汇流成片的湖泊。湖中筑堤蜿蜒,连接飞华亭。堤上又筑了一道梁,进入湖中。梁上架设亭棚,稀稀落落地站了几个人影。湖中放养着几只白鹤。优美地游弋在碧波之上。
苏小舞初时的惊叹一过。再回想起刚才的外廷的宫殿,才发现宋皇宫原来是宫殿简略而苑囿奢华。宫殿简略是为了蒙蔽臣民。苑囿奢华则为了不误游乐。
真真是个很不错的表象≌小舞心知这也只不过是个开头。等过一两年,赵肯定不会满足现在延福宫地规模。扩建。等再过一些年,又会弄出来一个什么万寿山。再往后,那就是什么花石纲的也就出来了。
苏小舞内心满怀鄙视地随着白展登上飞华亭,只见亭内只有两个人。一人身穿浅huáng色道袍,手持拂尘,低眉顺目,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飞华亭的一角,仿佛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小舞也只是瞄上一眼,便把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开,因为在亭中的另一个正在对着亭外糙地上的几只孔雀作画的华服男子,应该就是那个历史上最富有艺术qíng调的皇帝,宋徽宗赵。
白展走上前和赵说了几句,并没有什么跪拜的麻烦礼节≌小舞看到赵抬起头朝她这个方向看来,连忙算是打招呼地笑了笑。
晕,她没有和皇帝打jiāo道地经验,谁能告诉她这时候是应该怎么说话?苏小舞内心很是郁闷。不过她也算是很无礼地打量着这位年轻地皇帝。这赵长得至少和赵清有七分相像,相貌英俊,给人的
亲近地样子,双目透出对任何事物都神qíng热恋和炽热神。
苏小舞想起来,赵他今年才十八岁,在现代来说也只不过是个高中毕业刚刚成年的人,这从他脸上未退地稚气便可以看出,他对待许多事应该是很天真简单的。
简单说,这是个艺术家而并不是皇上。
苏小舞压下心中的感慨,收回目光,把手中握着的沧海清风剑平举在胸前,脆声道:“民女苏小舞见过皇上,这就是那把沧海清风剑。”她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发现那卓立一旁的道士听到沧海清风剑的名字时,低垂的眼帘略略动了动,却再没有什么反应。
那人究竟是谁呢?看年龄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相貌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却看不大清。赵是历史上有名的崇道皇帝,身边有个道士陪着倒也不是什么怪事。不过,一个嘴上无毛的道士,没有仙风道骨的胡须相配,怎么能骗得住世人呢?苏小舞内心愤愤不平地数落着那个道士一点都没有职业道德,却没注意赵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伸手拿走了沧海清风剑,捧在手里细细端详。
苏小舞近处看着这个几乎一手颠覆北宋王朝的皇帝,心里有股冲动想好好教育教育他,不过一想到皇甫说的那个什么历史不可逆的定律,怕她说的话反而把自己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