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呢,但也要人家给我机会啊!”
“你小子!说些什么呢!”
“好了,好了,说开了就成了。你妈也是担心你。而且我觉得人简宁这孩子挺不错的,从小我就觉得这孩子好,嘴也甜人也乖成绩又好,哎,要是老简不出事儿,这该得多好啊!只是苦了孩子了,要是照你这么说,这孩子命真的有点苦。先去睡吧,老太婆也做点吃的,明天让别然带到医院去。”霍别然他爸站起身,就结束了当晚的对话,也算拍案定xing了。
霍别然虽然这几年在外面做生意被人认为他有点鬼才,行事往往爱剑走偏锋,说话滴水不漏,但从大局看又稳妥得很。但是在父母面前,他倒还保持着原样儿。通俗点儿说叫孝顺,但这种孝顺又不只是面上的那些功夫,而是根子里跟父母的关系就一直是这样,有什么事儿都摊开说,但这前提得是有一对很开明的父母。这跟家庭教育和环境有关系,一个人能做成什么事,又能做到什么程度,跟能力有关系,但是跟这个人本身的格局大小也有关系。而格局大小,很大程度上还是归根于家庭。临江市说大不大,94年才拆县建市,但他爸在临江官场上浸yín了那么多年,你要谈什么两袖清风,那还真不是,但那些为人处世的哲学,看人审事的眼光,做人的修养、气度,养气的功夫倒很是影响了霍别然。霍别然知道,他爸这么一说,这事也就算过了,以后他怎么做那就得看他自己了。
谁拿qíng深乱了流年 第三部分
第九章 佛度苦厄谁来渡我(1)
第二天一早,他提着保温桶就去了医院。简宁刚跟医生聊完,从办公室出来。
“不是说只有10点和下午三点才能探视么?”
“睡不着,就过来了。”
霍别然看着还是她一个人,想着杜益民居然还没有出现,他不是没有预想,但没想到这夫妻关系都恶劣到这个程度了。但也没说什么,打开保温桶,“你还没吃早饭吧?这是我妈特地让我给你带的,趁热吃点吧。”
“改天我亲自去谢谢你父母吧,真是麻烦他们了。”
“不用改天了,就今天吧。”
“呃?”
“不,我意思是说,刚好今天也有时间。等明天huáng阿姨转到普通病房了,这也离不了人了不是?还不如就今天,顺便在我们家吃个晚饭。”
“我再糊涂也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去你家吃晚饭算什么?”
“我妈昨天晚上回去还特地跟我说了这事,还是你非要让她到医院来请你?”
简宁半信半疑地看了霍别然一眼,虽然知道大年三十去别人家吃饭这事有点尴尬,但是她的确是不愿意欠着人qíng。早点过去解释清楚总比拖久了说不清。
“好。”
霍别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怕再问一次她又反悔了,只得岔开话题,平静一下自己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到探视时间了,咱们进去吧。”
她妈已经醒了,只是有点虚弱,透过玻璃冲简宁想挥一下手,但是抬了半天只抬了一点点,但就这样简宁已经激动得快要感谢老天了,不停地在喊着“妈!妈妈!”明知听不见,但好像喊出来才能缓解这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受到的折磨。霍别然看着她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一样,心里软成一片。
探视时间结束之后,简宁又去找了主治医生。霍别然的手机一直都在兜里震动,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杜益民。他没吭声,跟简宁说了声出去接个电话,就走开了。
“喂,杜哥?”他把电话打过去。
“别然啊,你怎么才接电话?”
“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这不今儿除夕么?给你打个电话拜个年呗,虽说咱们不来这套虚的,但还得问问不是?听邱志说你回滨江市了?替我向你父母问声好呗!”
“谢了,杜哥,有空也可以过来玩玩。”
“行啊。哎,其实,我是想找你说说话的。”
“出什么事了?”
“哎,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家里出了点事,心里有点不痛快,想找你聊聊。”
“家里?怎么了?”
“唉,还不是我妈搞出来的。不过这次好像真有点迈不过去了,我就想跟你打听打听,要是这档口离婚,会不会对年后那件事儿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