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沈沫沫和沈家已经断绝关系了。她已经不止一家报纸上发出声明了,您让去沈家也是多此一举。”听到顾母提到他,顾子爵懒洋洋的提醒道。
顾母脸色yīn晴不定:“断绝关系哪里是能断得了的,沈家要是识趣,就会早早把那个丫头送过来……”
“够了!”顾云计低喝了一声,“沫沫那丫头有多厌恶沈家不知道吗?沈家这次落马,公司一夜之间几近倒闭,以为这是谁的手笔?沫沫唯一乎的沈思浩已经脱离了沈家,又怎么可能因为威胁沈家就肯回来?”
深吁了一口气,顾云计继续道,“早跟们说过,要打压就把那打压得再也爬不起来,要放任就绝不能撕破脸,们这么得罪了沫沫,这一次如果不让阿玥亲自去道歉,沫沫怎么可能甘心过来?”
见顾母神色松动、顾玥面色迷茫,顾云计加重了语气,“阿彦的病拖不得,如果他毁了,那么咱们一家,也就毁了。阿玥,仔细想想,顾家毁了,真的能留住如海么?”
顾子爵一旁听得嘴角一抽,这个二叔,倒是有趣的很。明明顾玥已经留不住老公了,他偏偏还骗着自己的女儿,让她去送上门给当出气筒。而他自己则躲背后装好,
有趣,实有趣。顾家,果然没一个好男呐。
顾玥神色一凛,想到庞如海这几天越来越敷衍的电话,她这会才有了危机意识。是了,阿彦不能出事,他出事了,自己的贵妇悠闲生活可就要提前结束了。
顾母也想明白了,只是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独自上门会被折rǔ:“子爵和阿玥一起去吧,把那个小贱拖过来就行,也不用给她什么好脸子看。就她那样的也不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明晃晃、火辣辣的打了顾母的脸上,她的左脸颊登时红肿了一片。
“,打?”顾母不可置信的尖叫着,面上满是愤恨。嫁给顾云计多年,二感qíng说不上多好,但也算是相敬如宾,别说动手,就是责骂都没有过。
“沫沫已经不是咱们家的儿媳妇了,再这样出口成脏的侮rǔ她,等她一会来了,看她还会不会救儿子的命!”顾云计喘了口粗气,顾母这样口不择言,顾玥肯定也会有样学样,沈沫沫请不来,或者请来了又不肯费心思唤醒阿彦,这对他们顾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云计说得对。”顾老爷子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只不过几日的时间,他仿佛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脸上的褶皱越发深刻,眼神也浑浊了起来,不复往日的jīng神,“现最重要的是把沈沫沫找回来,唤醒阿彦,其他的事qíng,该忍让的就忍让,谁都不许再对沫沫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阿玥,现就去找沫沫丫头,子爵跟着一起,如果,她还不肯来,们也不必着急回来,先通知一句再说。”顾老爷子继续嘱咐道。
顾玥看了顾母一眼,犹自挣扎道:“爷爷,先带妈妈去敷下脸,然后就去找那个丫头。”
顾老爷子轻轻瞥了顾母一眼,不耐烦的道:“这巴掌印留着就很好。阿玥要记得的任务,对她客气点,阿彦可是咱们顾家唯一的希望了。”
顾老爷子这一眼,冰冷,不屑,让顾母生生打了个冷颤。
长孙子爵已经断了有子嗣的可能,顾老爷子的两个儿子,顾云谈年轻时立志从商,年近而立被他老子bī着走上了军界,郁郁不得志,也没心思找别的女纾解;顾云计则太看重身份了,即便是外面有,也会弄得gāngān净净,不会留下“祸根”。
顾老爷子的独女只生了一个孩子,是不可能过继给顾家的。
而顾玥是天生的难以受^孕体质,尽管她自己根本不知道,顾家的子孙传承,也不能落她身上。沈思洁则是打胎次数太多,不单单是jīng神上有些抑郁,身体也奇差,孕育胎儿是别想了。
现,顾家上下唯一有可能有子嗣的,就是顾彦衡了。
顾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什么繁荣昌盛,立足军政两界,现仿佛都成了过眼浮云。没有子孙后代,爬那么高的位置,又有什么用呢?
就这一刻,顾老爷子清醒的意识到,他往日的算计,千方百计的牺牲儿孙的幸福和婚姻,换来的,只是一则笑话——看,费了那么多心思,最后得到的,竟是几乎断子绝孙的结果,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