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晚饭后我还给你把过脉的。”王老问道。
翟老叹气,“唉,惭愧啊,我要qiáng了一辈子,如今竟然要为了小辈弯腰。”
王老眼见翟老露出颓败的神色,心中连道不好,不过像翟老这样的人,逃避不是办法,只能陪他把话说开,“到底怎么回事?”
“唐家养了好儿子啊!”翟老叹完,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道:“唐逸那小子分析了未来国家的经济走势,我也觉得挺有道理,就让下面的人查查,谁知道竟然查出恶意玩弄国家地产这一块的人中有我家的孩子啊,唐飞明几次想要治理这一块,每次都是碍于我那不成器的孩子不得不罢手,可是国家大事岂能因为某个人就放弃?我把那孩子骂了,他竟然不服气,我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可我的后代怎么会这么自私?早知道他们会是国家的蛀虫,我就不该生下这帮人!一个个背着我搞手段,当着我的面装孝顺,真以为我不知道啊!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愧对国家。”说着虎目泛红,激动的双手都有些不听使唤。
唐逸篇第六十章择弟子当如此!
王老眼看他的jīng神状态,知道再激动不得,赶紧安抚翟老的qíng绪,几番劝慰之后翟老才安定下来,可是qíng绪却一落千丈。
王老叹了口气,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其实翟老家的几个儿孙辈仗着翟老的威名大肆搜刮敛财已经不是近些年的事了,不过他们很聪明,事qíng往往能做的水波不兴,更能瞒住想要瞒住的人,也许遗传自翟老的那些优良基因都用到了这些事上面了。
翟老眼看王老的神色并没有太多的吃惊,竟然是一副早就明了的神色,忍不住长叹一声,身体卸了劲儿的往后倒,“果然是都知道,果然是都知道啊!”
王老安慰:“儿孙都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本身对金钱执着并不是什么错,只不过你是一心为公,和他们的想法不同而已,再说你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国家上,谁帮你教育子女,他们,都挺优秀的。”说完王老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错,翟老的三个儿女的确是都非常优秀,孙子外孙更是不差,在个人能力方面翟家人似乎天生就是个高手,如果不是他们凭借翟老的名誉笼络国家资源,那么那些人也都是十分出色的俊才了。
翟老是儿女就不全介绍了,不过其中唯二的女儿是一定要说的,一个是翟方若,她是国内地产业的背后的真正龙头,她男人叫商尧,是现在唯数不多能和唐飞明平起平坐的人,而且她的儿子更是能和唐逸齐名的商永杰,只不过商永杰整年整年的呆在国外,两人成年后碰面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即使京城的人都拿他和唐逸比较,但真正拿到一起比较的时候还是少数。
另一个是翟芳华,她男人是龚宏南。如今已经是手握重权的一方大元,进入中央也是早晚的事,而龚家却是地地道道的保守派,处处和唐家政策掰腕子,不过此时正忙着和王家博弈,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反而促使王家兄弟彻底倒向了改革派,唐飞明最近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一面是翟老儿女搜刮国家资源,一面是他的家眷处处给国家改革下绊子,这样的人和事恰恰都是翟老的亲人,对于一心为国的老人家来说。这样的现实怎么可能不让他气愤,怎么能不让他失望颓丧。
气了一会翟老又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他的身体毕竟太过虚弱。经不得耗费,勉qiáng维持这么长时间已经不易了,王老没有打扰他,而是将薄被又重新往上拉了一下,接着又坐在一旁出神。
之前想的是思思的诊病方法。如今却是替翟老悲哀,其实他非常能够体谅翟老的心qíng,他的家族已经铺的太大了,如今利益之间纠葛缠绕,很多事已经很难停止,更不要说补救了。就算翟老以他如今一家之主的身份命令其家人,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上午十点左右翟老又醒过来一次,几个老医生围着翟老又认真号了脉。可惜仍旧没有定下真正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一方面是这些人的方法真的不够完善,另一方面王老总是不自觉的用思思的论断作对比,反复比对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老家伙的方法。全都不够完美,可是思思的诊断角度以及方法固然好。但却让他们这些学了一辈子医的人束手无策,不是不想那么做,而是做不到,可是王老更不敢贸然让思思上手,毕竟理论和cao作是有很大差别的,一旦出事责任算谁呢,他也很喜欢思思那孩子,哪能这么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