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连眉也不皱一下。距年底尚有三个月的时间,三年一选的八部族总领袖自是有不少人觊觎。虽说当今是耶律部族在当政,并且治理得井井有条,各部族均qiáng盛富裕,连大宋都对之忌惮不已;但本家氏族反倒出了问题。八大部族qiáng悍的兵力是安内攘外的主力,往年一直由可汗兼任八部大人;但一年前,太后却宣布今年的八部大人将由八位夷离堇中选出一人。回归军权,是为了安抚某些有野心的族长多年来不断抗议朝廷将他们当成傀儡,而朝廷内的大臣也都重用汉人,反而让真正的辽人失宠。
这样子的煽动,日积月累,恐怕不必大宋举兵来攻,大辽便会自取灭亡。所以,太后才会宣布放弃由可汗兼任八部大人。但这八部大人的职位可不能落入野心分子的手中;所以太后属意他来当,也相信他绝对可以在多项搏击中获得全胜。至少以当今的qíng势而言,耶律部族必须紧握兵权。
「少主--」
「你去休息吧!我自有打算。」耶律烈挥挥手,咄罗奇想说的话他全知道。
咄罗奇只好闭嘴,让老嬷嬷故下衣物,与之同出帐外。
耶律烈走到书柜旁,取下一份图卷,摊开在桌子上,上头是八合族兵力部属图,以及当今各部族夷离堇的诸多事迹。除了年纪老迈的孙氏奥摩会氏,其他全是近年来初上任的新夷离 ;最年轻的是二十四岁的大贺渥山,最年长的是四十岁的窟哥延德,但最须注意的便是咄罗质洼与奚长昆……他拿起毛笔开始在白羊皮卷上写下一些注语--※ ※ ※
当她睁开眼看到帐篷顶端时,立即回想起己所遭遇的一切。她坐起身,惊惶的双眼扫视着她所在的帐蓬,除了一张chuáng--铺着名贵皮毛的大chuáng之外,尚有二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及一张看起来很舒适、织着飞禽图案的躺椅。正中央摆着八仙桌,高度不高,桌子四边摆着软垫,帐子的两旁各有一只大木柜,一只像是书柜,另一边那一只像是衣柜。摆设很简单,称不上华丽,但这帐子内却充满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气势。地上铺着的是大食的地毯,jīng致又名贵,第一个映入她脑中的直觉便是--这个帐篷一定是那个蓝眼匪头住的地方。
「啊!」君绮罗轻声低呼,她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连忙拉高狐皮毯;在这同时,帐门被挥开,走入一个巨大的身影。
是他!果真是他!那个蓝眼qiáng盗!
她明白自己必须摆出冷凝做然的神qíng,即使在身无寸缕的qíng况下,她也不能弱了身为君家大小姐该有的气势。但--她做不到!尤其是在她光luǒ着上身、下身又衣衫不整的qíng况下……
她只能紧抓着毯子猛往chuáng角里缩!用着一双想要冷傲却万分惊恐的明眸戒慎的盯着他,她神qíng紧绷地咬白了下唇,血丝似乎忽隐忽规;而他,却像在享受她的恐惧,噙着嘲弄的笑意,将身影停在chuáng沿,双手横胸,一手微微搓着下巴新生的胡渣子,邪恶的一双蓝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他的视线彷佛在与她的眸光较劲!她命令自己不能躲开他的bī视,即使她一丝不挂,她仍要有傲骨!
然后,他双手扶在chuáng沿,整个上半身向她俯靠过来。君绮罗倒抽一口气,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他男xing的气息回旋在她唇边,像是轻吻,又像是挑逗!她忙别开脸,但他的手更快的扳过她的脸,然后他的唇就罩了下来……
她的拳打脚踢都像击在铁板上,对方无所觉,反倒弄疼了自己。不!她不要让任何男人这样欺负她!没有男人能玩弄她!于是,她用力咬向他的唇……
「啊!」
他飞快地离开她的唇,但同时也钳制住她纤细的腕骨,几乎要捏碎她……
明知挣扎没有用,她仍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再痛叫出声;她知道自己挺得住,再痛苦的折磨,她只要咬紧牙就行了。大不了一死!痛苦的叫喊是懦夫的行为,刚才那一声痛叫已使君家蒙羞。
耶律烈舔着唇角的血丝,粗鲁地将她的双腕定在她头顶上方,原本想bī她求饶,却始终无法让自己下重手;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她雪白的胴体。适才的挣扎让她将毯子踢落在地上,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让人血脉贲张的景致。是的!她虽不够丰满,也太娇小,这种单薄的身子恐怕孕育不了孩子;但是,他却被紧紧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