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展狂低沉的嗓音更显沙哑,不仅是在指傲人,也在对雪儿说,“有我在,不会有事。”
“你只有一个人。”她才不信。
“有一个展狂就够了。”狂傲的语气,让人气结。
这种关键的时候,是可以这样说大话的嘛。
“夫君。”她大声的唤着,“不要闹了好不好,现在好好的想想对策,对了,赖家是全国首富,可是好像不是武林中人,就算他有钱有权,也要顾全礼法,他不可以随便杀人犯法的。”
“雪儿,静下来。”
“不要。”
“静下来。”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呢喃了,近乎无奈的呢喃。
“不要,现在不是静下来的时候。”她摇头,很用力。
“该死。”只见展狂低咒一声,如同前几次一般,用他的吻,止住她的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效果很好,雪儿止住了声,却瞪大了眼,满脸不认同的瞪他,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做这种事qíng。
“夜魂呢?他不是一直都在你附近保护你的吗?”她东张西望,还外带唤几句。
今儿个午膳,夜魂也没有跟他们一同用膳啊。
“他还有事,没有回来。”
“那怎么行,他要保护你的。”
“雪儿,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你也是人,你为什么就不需要他人的保护,夜魂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吗?”他的贴身侍卫,难道,是她的知晓有错,理解有错,还是有谁误导了她。
没有,没有,没有——
所以,一切都是他在安慰她。
“夜魂不是为了保护我而存在的。”长手一使巧劲,让雪儿乖乖的坐下,与傲人一起,“夜魂陪着我一起长大,他比谁都了解,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只有他保护别人的份,“夜壶难道存在是为了处理某些事qíng。”其中,不包括保护他。
当然,果然哪一天,他真的需要保护,那也会成为夜魂的工作。
只不过,不是现在。
“可是——”
“没有可是。”
“就是有可是,万一呢——”她有满肚子的担心,他到底知不知道。
黑眸一紧,宽厚的大手猝然轻握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无法错过,他眼中一丝一毫的表qíng。
“女人,你应该学会相信你的丈夫。”
登时,雪儿气弱了。
“我——我对你很有信心啊。”没错,就是这样。
“是嘛。”语气中,是满满的怀疑,与敷衍。
“当然是了。”声音大了些,“我对你有信心是一回事,我担心你又是另外一回事,难道,你能让我不担心吗?如果真的可以,就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qíng,把那个莫名其妙姓赖的人拎出来,好好的说说清楚,他太不把人当成一回事了。”
“……”他又不说话了。
“那——我去劝劝他——”她小心翼翼的提议。
“你敢。”
“我——”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连想都不许。”
恶霸。
……
送走了展蓉,她仍然是担心的,不过,现在担心的心qíng已经没有那么“过份”了,因为,她知道展狂说的都是理。
有钱人,通常都是莫名其妙的。
以前,她也觉得展家的人莫名其妙,因为展家,也算是有钱人啊。谁知道现在遇到了一个更有钱,也更加莫名其妙的人。
他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还是姓赖的人非得这样才能活得下去呢。
“不许咬着唇。”一回到房,展狂便扣住雪儿的下巴,阻止她的“自nüè”。
唇是松开了,眼中的担忧仍是不散。
“该死。”他又低咒。
“你要去哪。”雪儿下意识的拉住展狂往外走的身躯,要是再迟一点,他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她只是个普通人,可追不上。
黑眸,闪过一抹狠厉。
“是赖家。”
上赖家?
要心平气和的谈?不可能吧,雪儿抱持着万分的怀疑,如果可以和别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话,那么,他就不是展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