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记得?”
“不记得。”
“你都没有好好的想一想。”
冷眼一瞪,赖以农闭嘴。
“对此,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们认错人了。”话落,夜魂不再说什么,这完全是一场闹剧,是赖以农太过无聊找来的人吗?
“萨儿,我可怜的萨儿——”牙目儿泣不成声,“娘天天念着你,你怎么可以忘了爹娘,是,当初是爹娘的错,才让你受尽苦楚——”
“我没有受苦。”
呃——
赖以农惊讶的望着夜魂,他的身世还叫没有受过苦,那什么样的人才叫受过苦。这男人真是不gān不脆。
终于有亲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要是他,早就脱去冷漠的外衣,快快乐乐的跟亲人来个大团圆的结局了。
“怎么可能。”克良不信,直摇头,“当初,你被卖出去,是以奴隶的身份卖出去,怎么可能没有受苦。”
要他如何相信。
“……”
夜魂gān脆什么也不说了。
赖以农直溜着眼,最后,让随从见夜魂领出去,他有话要单独跟克家夫妇好好谈一谈。
如果,夜魂真的是水族之人。
那么,亲人相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叫夜魂,是我的授业恩师,不过,他也有另一个身份,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关内盐城有个展家,展家的当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夜魔展狂,夜魂是随夜魔而生的。”这些,都是从季雪那儿听来的。
她也正是担心这些。
还有一些,他只有稍微的打听一下,还是会知道的。
毕竟,展家有那么多的元老级的人物,见证者夜魂从小到大。从他怎么进入展家开始,到现在,只要肯花钱,没有什么是打听不来的。
而赖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有事没事砸些银两,套些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两相受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夜魂,是展狂的贴身侍卫,一直都是。”
“贴身侍卫。”牙目儿又开始掉泪了,“他要保护别人,那谁来保护她?”可怜的孩子,都是他们不好。
如果,当初她坚持吧儿子带在身边,不跟丈夫离开水族,就不会有这种事的发生。
丈夫本来就要忙于族中大小事,哪有功夫去顾儿子。
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啊。
“夫人无需担忧,展狂的武学修为在夜魂之上。所以,没有必要,他是不需要夜魂出面保护的。不过,夜魂是不是令公子,还有待商榷。据说,当初夜魂到展家的时候,神志不清,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夜魂也是后来取的,之前发生的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赖以农话才刚落。
克家夫妇再度抱在一起痛哭。
“他一定是受尽了苦楚,才会变成那样。”克良自责之极,“那,后来呢?”
“后来,他与展狂一同成长,也习得一身好武艺,至少,自保的没有问题。接着,展狂接下无极堡,成了展家的当家,身为展狂的贴身侍卫,夜魂也没有什么委屈好受的,不过,他的xing子已经形成,怕是一时半会难以改变。你们不知道,他的主子,展狂的xing子跟他一个样,都是冷冰冰的可以冻死人。”
“他一定是我们的儿子,一点是——”牙目儿无比笃定。
“如果两位真的这么确定,赖某自然是希望你们可以一家团圆,不过,夜魂的脑子是铁打的,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敲的开的,他一旦认定你们认错人了,那么,他就不会再有第二个想法,第二个可能。”
这就是俗话说的,死脑筋。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要认儿子。
怎么办?
赖以农侧首想了一下,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一点,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不仅是夜魂,展狂也会一把捏死他的。
他可不想死得太惨。
他还年轻呢。
“这个世上,夜魂只听一个人的话。”
“谁的?”
“夜魔展狂。”
克家夫妇对视一眼,他们清楚,儿子与那个展狂相处了那么多年,一定是有感qíng的。而且,夜魂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忠心护主的。虽然,他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不近人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