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年的事qíng,墨瑾宣自然不会让夏染有知晓的那一天。
“我待她如何,你也看得分明。”墨瑾宣轻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只要你不再查下去,这件事qíng,就到底为止。夏染此生都不会知道这件事qíng,而墨家,也绝对不会再敢伤害她半分。”
说到最后,墨瑾宣的语气重了起来,他的确不会再让墨家做出任何不利于夏染的事qíng来了。他的女孩,他会自己去保护。
曾少游愣了片刻,面上露出嘲讽的一笑。
“到此为止?墨二少让我不去查这件事qíng的来龙去脉?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查这些?你以为,单单是你的几句话,就可以让我打消为大哥大姐的死查出真。相的决心么?”
曾少游定定的看着墨瑾宣,肃然道,“至于染染,什么都不告诉她,你是要让她认贼作父?做害死她父母的一家人的好儿媳么?哦,我仿佛忘了,你那一家人,应该不待见染染吧?你的意思,莫不是让她奴颜卑膝的去讨好你那一家人?让他们再次把她踩在脚底么?墨瑾宣,你的爱,就这么廉价,这么伤人么?你真的以为,染染会心、甘、qíng、愿的接受这种感qíng么?不自由,毋宁死,墨瑾宣,你这样,只会bī。迫染染离你越来越远,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墨瑾宣拳头攥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他盯了曾少游许久,才仿佛若无其事的端茶送客,语气异常坚定地道:“你会打消主意的,染染,也会乖乖地呆在家里的。不过,曾律师放心,我不会让染染受委屈的,你说的那些,奴颜卑膝,是绝对不会存在的。”
他的染染,可以任xing,可以高傲,可以肆无忌惮,却独独不会再卑微的如履薄冰,寄人篱下。
曾少游一愣,显然没明白墨瑾宣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打消主意?染染又怎么可能不受委屈?”
曾少游自认对死去的夏思夫妻,他所认的大哥大姐自有一股qíng意在,他不可能放着大哥大姐的死不去管,当年的证据搜集可能需要时间,可只要他能活着一天,就一天不会打消搜查证据的念头。
而夏染,天朝向来奉行的是十年媳妇熬成婆,即便现在开放了许多,不被婆婆待见的儿媳妇儿依然会过的很苦,曾少游是律师,他多多少少也接触过一些离婚案件,离婚原因各种奇葩,很有一些,就是婆媳不和,丈夫要妻子要像坚持两个“凡事”似的,坚决听婆婆的话,有的妻子可以忍,可也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忍。人是公平的,她凭什么要受到不公正的对待?
天朝的风俗源于此,曾少游不觉得,墨瑾宣像是能护住夏染一辈子的模样。更何况,女人的战争压根没有硝烟战火,男人如何cha足?
墨瑾宣显然不理解曾少游所忧心的事qíng。
他只淡淡的扫了曾少游一眼,道,“后天,你见到染染的时候,你就明白我为何这么说了。”
曾少游被噎了个半死,只能半路回转。
夏染失踪,娱乐城的事qíng,基金会的事qíng,还有夏染投资的各种股票等,这些事qíng,都需要曾少游去代她处理。曾少游就是想要伤chūn悲秋都没有时间。
等到第二天中午,曾少游正焦头烂额的代替夏染处理娱乐城的事qíng时,意外见到了姚景然,他穿着一身便服,正皱着眉头坐在会客厅里等他。
“原来是姚少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曾少游jīng神不济,说出的欢迎,也带了三分的不qíng愿。
姚景然现在并不在乎这个。他只看着曾少游问道:“她呢?我找了她几天,都打不通电话,短信也联系不上,我以为……”姚景然顿了顿,方又问道,“她出事了?为什么娱乐城的事qíng都要曾大律师来亲自处理了?”
曾少游这才醒了醒神,看了姚景然好一会,才慢吞吞的道:“姚少误会了,染染只是病了,她没有出事。”
曾少游不知道姚景然值不值得信任。但他知道,姚家人不值得信任,尤其是,姚家还有一个姚璇在。人的底线是可以打破的。姚璇能对不起夏家一次,就敢对不起夏家第二次,曾少游不敢拿夏染的安危去赌。
姚景然听了曾少游的敷衍之语,霍的站起身,冷冷的道:“曾律师现在还要瞒住我么?我是刑警,如果染染真的出了事qíng,你更加应该将事qíng告诉我,曾律师总不希望,染染最后出了事qíng,就是因为你的知qíng不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