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和小子都还小,以后可咋整啊!
傅冉也想到这层面了,总归还是穷,不想办法防患未然,以后傅向前说没就没,光靠徐兰英,这个家只会更困难。
虽然她空间里有粮有钱,但很难放出来,要改变现状,还得靠他们自己。
思及此,傅冉轻声道:“爹,娘,你们就没想过gān点别的?”
两口子一愣,统销统购的年头,倒买倒卖那是犯法,搞不好就要去蹲班房,能gān啥?
傅冉暂时没多说,只是提个醒儿,让他们自己搁心里琢磨。
下午徐兰英去矿上做工,傅向前药没了,他要去医院拿药,傅冉不让他出门。
“户口本给我,我去,您在家好好歇着,别gān活了!”
“呵呵……”傅向前听着舒心,把户口本和一块钱递给闺女,又告诉她开哪几样药。
怕忘记,傅冉拿笔记在纸上,揣着户口本往矿区医院去。
时下商品粮户看病拿药得带户口本,为的就是防止有老农民进城增加城镇医疗负担,尤其是矿区的医院,压根不给矿区以外的人看病。
开完处方,正排队拿药,有人疑惑喊:“傅冉?”
傅冉扭头,见是祁瑞安,穿一件海魂衫,下身军绿劳动布裤,身姿笔挺,俊秀的脸上带着笑意。
“表。祁瑞安,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
祁瑞安笑,指楼上:“我妈在这儿,她是医生,刚调过来。”
傅冉抿嘴笑,不大好意思看他。
因为有颜冬青在,他们平常说话机会不多,但傅冉对他就是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总是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表哥。
拿完药,傅冉要回去,祁瑞安招呼道:“我家就住后排宿舍,我正要回去,要不要去玩玩?”
傅冉嘴上说着:“这样好不好?”脚下却转了方向,跟着往祁瑞安家走。
矿区医院后面是排独栋苏联红砖小楼,不高,上下两层,通常是两家甚至三四家合住一块。
祁瑞安家住楼下,傅冉跟着他进去,好奇的打量,两室一厅的房,不大的客厅靠墙铺一张chuáng,布帘隔开,家里收拾的整齐亮堂。
“别客气,随便坐。”祁瑞安刷了搪瓷缸,给她冲一缸糖水。
傅冉手里端着糖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她记得以前跟表哥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
祁瑞安反倒比较健谈,和傅冉说他在莫斯科的事,还把拍的照片拿给她看。
傅冉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外国风景,新奇道:“你在那里讲俄文?听说那里的姑娘个个白皮貌美,头发金huáng,眼睛也是蓝色。”
祁瑞安笑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这里的姑娘更好看。”
傅冉笑眯眼,低头继续翻看,她正要说话,外头冷不丁传来一阵敲门声。
祁瑞安家门敞着没关,颜冬青就站在门口,嘴角噙着冷笑。
傅冉一个哆嗦,像被抓jian一样,无措站起:“三、三哥……”
祁瑞安也站起身:“颜冬青,进来坐啊,别客气。”
“不了,我来喊傅冉。”颜冬青没进来,转对傅冉道:“傅冉,你娘喊你回家打酱油。”
“……”
作者有话要说: huáng桑:呵呵,你完了,上面毛还是下面毛?
凉凉:。
第26章 两更合一(捉虫)
打从看到颜冬青那刻起, 傅冉就知道她要完蛋了,拖着脚步跟在颜冬青后面, 始终不敢靠太近。
走了一段路, 颜冬青停下来,就在原地等她, 也没了刚才的冷脸, 嘴角甚至还带了笑,只是眼里还盛着凉意。
傅冉心里七上八下, 膝盖直打软,走到颜冬青跟前主动认罪:“皇上, 臣妾知错了……”
颜冬青尾音上扬, 哦了一声:“皇后何罪之有?”
傅冉低头, 踢着脚下的石子,轻声道:“臣妾不该背着皇上跟表哥见面。”
颜冬青哼一声:“你倒自觉。”
傅冉头更低了,有点无措的说出心里感受:“臣妾是想家了, 看到他就想到表哥。”
“不是想家,是想qíng人吧。”颜冬青毫不留qíng戳破, 并且赐她四个字:“恬不知羞。”
傅冉猛地抬头,真是被“恬不知羞”这几个字刺到了,忍了又忍, 还是没忍住:“皇上,您用不着提醒臣妾,不是您,臣妾早就是他人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