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觉得奇怪,放下包,在整间公寓里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卧室门口。
悄悄朝卧室里看了一眼,只见卧室正中的chuáng上,司空景正和衣侧躺着。
“……司空?”她连忙走到chuáng边,将手探到他的额头触了触。
很烫。
他脸颊很红,这时困倦地睁开眼睛,在看到她的时候,眼底一亮,“……你来了。”
很简单的三个字。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欣慰和柔意,还有……那么一点的撒娇成分。
“嗯。”她听得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发酸,微微弯腰,“能靠坐起来吗?如果不去医院的话,我现在帮你再量一个体温,然后你吃了退烧片、把衣服换了,捂着被子好好睡一觉。”
他咳嗽了两声,自己撑起身体,靠在枕上。
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按照刚刚自己说的流程cao作了一遍。
等他换了睡衣,躺在被子里的时候,她身上也出了一身薄汗。
伸手帮他盖紧了被子,关上chuáng头灯,她拿着体温计和杯子刚要转身,便被他突然扣住了手指。
“夏夏,等我醒了你再走……好不好?”光线暗淡的房间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知道你在这里……我才能睡得着。”
这样近乎示弱的挽留。
从前的司空景,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直白的方式对她说话。
卧室里,只有时钟轻轻的走动声。
她背对着他,闭紧泛酸的眼眶,低低“嗯”了一声。
…
因为不敢给封卓伦打电话,封夏坐在客厅里给容滋涵发了个短信,想了想,便起身走去厨房。
房屋的布局完全没有变化,她熟门熟路地取了食材,拿出器具,便下厨煮了粥。
因为在他没睡醒前不能离开、又因为闲着没事gān,煮完粥后,她顺便将屋子整理了一下,把他放在沙发上的几件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了。
等一系列的事qíng做完,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她抬眼看了看钟,将粥盛在碗里,轻轻端进卧室。
他似乎还是睡得很沉,她放下粥在书桌上,转身刚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他桌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电子相框。
电子相框上,正流动播放着相片,她垂了垂眸,伸手拿起相框。
屏幕的亮度,倒映在她的眸色里。
她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热烫的体温贴了上来。
她握着电子相框的手猛地一抖,却已经被他迅速同时握住手和相框。
“……这个相框跟了我六年了。”
不知什么时候,司空景已经走下chuáng、从身后靠着她,灼灼的呼吸就喷在她耳边,“你搬出这间公寓后没多久,我就买回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相框上还播放着相片,每一张……都是她的相片,或是他们在佛罗伦萨的合影。
“在美国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们能够有下一张合影?”
他慢慢地说着,将相框放下,嘴唇印在她的脊背上,落下一连串的吻,“会不会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的手是烫的,身体也是烫的,而且有一半的体重是倚靠在她身上的,她一动不敢动,只能感觉到他的手这时绕到她身前,将她的衬衣纽扣、一个一个解开。
“我很怕。”
他慢慢脱下她的衬衫,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从她的嘴唇,吻到下巴、脖颈、胸前,很仔细地吻,“非常、非常害怕。”
他的声音,有些抖。
热气,温度……灼烧了所有的感官。
他兜头脱去了睡衣,luǒ着上半身,也将她的胸衣上推,张口含住了她左|胸前的樱|红。
她咬着牙,喉间发出了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
他一手带有技巧xing地揉着她的雪白,配合唇舌的动作,另一只手则轻轻褪下了她的裙子。
“……你,发烧……”黑暗里,她的脸已经红得快滴出血,先想到的却不是拒绝。
“嘘。”他这时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大步走到chuáng边。
他以温柔却又不可阻挡的力量将她扣在chuáng上,一边低头吻着她的小腹,一边将她的丝袜和底裤从腰间往下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