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得过他吗?”容滋涵甩了一眼灰溜溜进书房的丈夫,也转身走进厨房。
封夏看着身旁的司空景起身,这时轻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司空景侧头看她,这时微微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子,“放心。”
她望着他,不说话。
“不还嘴、不动手,打骂都悉听尊便。”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一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能娶到司空太太就好。”
温热的室内,温热的qíng话,由他说来,却一点也不觉ròu麻。
“咳咳……”书房里传来了几声某位为老不尊的人的招牌咳嗽声。
她看着他的眼睛,努力抑制住自己无时无刻不想跟他在一起的心qíng,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嗯。”他起身,“等跟你爸爸谈完,就陪你出去放烟花。”
她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里,长长吁了一口气,端着碗走进厨房。
厨房里,容滋涵接过她手里的碗筷,看她一眼,忍不住笑道,“你爸不是你傅政叔,应该不会直接朝他身上丢杯子的。”
她也笑了,靠在妈妈身上,长长叹了口气,“妈,我……”
“你很好。”哗哗的水声里,容滋涵的声音温和,“他也很好。”
她看着妈妈。
血浓于水,她的心思,没有人会比她至亲的家人更了解。
“我知道,失而复得的感觉,很好、却又一时很难接受下来,但是夏夏,千万不要去后悔那五年。”
容滋涵将水调得稍许小了一些,“没有这五年,就没有你们的今天,和你们彼此的今天。”
她心中酸涩,轻轻咬了咬唇。
“有可能你想说,làng费了那么多时间,觉得很可惜。”她将妈妈的话一字一句听进心里,“但是我却觉得,司空是个非常好的孩子,他当时选择的离开,不仅是为你好,也是为你们之间好。”
“有时候太过爱与在乎,反而会迷失方向,这个时候就需要换位思考,怎样的才是最好的?”容滋涵放下碗碟,关上水龙头,“也可以说,怎样的相处才是最适合你们的……年轻的时候谁都会犯错、会迷茫,所以,这五年,不怪你,更不能怪他。”
她沉默了一会,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重要。”容滋涵擦了擦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珍惜。”
“嗯。”她弯了弯眼睛,很用力地抱住了容滋涵,“谢谢妈妈。”
…
和妈妈一起把碗洗了、擦gān净餐桌,司空景和爸爸的谈话还没有结束。
封夏回到自己的卧室,边等他,边躺在chuáng上看窗外绚烂的烟花。
轰鸣声和爆破声里,她却觉得睡意实在汹涌,连衣服也没有换,就这样侧躺在chuáng上,渐渐睡着了。
后来睡得恍恍惚惚之间,觉得房里的灯被人关上,然后有温热的身体朝自己靠过来,把自己揽在怀里。
“……司空?”她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看身边的人。
“是我。”他的声音淡淡传来,“把睡衣换好,再睡。”
“好困,不想换……”她是真的很困,往他怀里蹭了蹭,继续想往梦乡里钻。
他似乎顿了顿,然后轻轻亲了亲她,“你睡你的。”
她心满意足地,继续她睡她的了。
然后就感觉到他把她稍微抱起来一点,像摆弄洋娃娃一样,帮她脱去外衣和裤子。
她在睡梦中,还很配合地抬手抬脚。
最后被他套好睡衣、抱进被子里的时候,她就彻底睡熟了。
他不在她身边的那几年,她其实是很怕晚上睡觉的,即使人很困,可是一睡下去,梦到的就只会是他的脸庞和他的一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她思念的人,那时候对她而言,只是梦。
大年夜的这一觉,似乎真的是格外的好梦,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人有些热、身上又有些重。
微微睁开眼睛,感觉到窗外已是早晨的光亮,而且正有灼热的呼吸覆在她的脖颈和锁骨处。
“醒了?”司空景的嗓音低沉、又带了几分慵懒,继续在她的身上落下几个流连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