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苹果喂给她,“我也是在很认真地回答。”
她脸一红,嘴里很小声地嘟囔了几句,又叹了口气。
他让她仰面枕在自己腿上,抚开她脸上的碎发,“其实这些事qíng,顺其自然就好。”
“嗯。”她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因为明天晚上就要和你爸妈见面了……”
她可是没忘记,六年前那顿尴尬的晚餐。
“怕什么?”他低头望着她,勾了勾唇,“如果我在你还不放心,那你爸爸在,你总得放心了吧?”
她“噗嗤”一声,抱着他的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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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景把吃晚餐的地方定在了一家传统的中式餐馆,晚上六点半,两家人齐聚、坐在了餐桌边。
封夏再见司空景父母,多少有点紧张,况且司空景还特意把她的位子安排在了他妈妈旁边。
她很乖地先叫了人,接下去还给他爸妈恭敬地沏了茶。
“小夏。”所幸他妈妈似乎对她的态度要比第一次的时候转变了不少,算是和颜悦色地望着她,“好久不见了,这几年还好吗?”
她刚想开口回答,那边封卓伦的声音就立刻响了起来,“我家夏夏好得很,这几年吃得香、喝得辣,天天有男孩子到我们家门口来追着她……不过不知道中了什么的邪,她对谁都是不理不睬。”
这第一次见面就猛地一刀甩上来,还把司空景比作了邪,司空爸妈的脸色一下子就有点僵硬。
这个时候恰好服务生推开门进来上菜,等菜全部上完,封夏长吁一口气、起身夹了一些菜到司空景父母的碗里,想缓和一下气氛。
司空景也同样照做,给容滋涵还有封卓伦夹了菜,封卓伦吃了几口,却又幽幽地开口了,“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我听到的一件趣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封夏盯着自家老爸、心里隐约升腾起了不好的预感。
“好像说是一户人家,因为男方父母比较信风水命相和八字,bī自己儿子跟女朋友分手,最后小两口被bī得没办法,吵啊闹的,最后连女孩子肚子里怀着的孩子都掉了。”
封卓伦喝了口茶,说得qíng真意切,“不过我一直听闻小景的父母你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学教授,肯定不会信那种封建迷信的,我们家夏夏肯定要比那个女孩子好命许多了……是不是?”
封夏已经无力回天,哀怨地看向身边另一侧的司空景。
却见司空景还是淡定如初,听着封卓伦这么明嘲暗讽的,嘴角竟隐约还有一抹极淡的笑。
司空爸爸说道,“嗯,风水命相虽然也有一定的道理和准确xing,却还是以现实的qíng况为准。”
封卓伦垂眸喝了一口茶,只抬了抬眼皮。
“对了,我听小景说,你们有在设想要在S市建一个你们大学的研究所。”容滋涵微微笑了笑,“我虽是在法院,但政府这一块我也有一定的人脉,土地划分的问题如果你们有需要,可以随时让小景告诉我。”
司空景父母这时对视一眼,司空妈妈思虑片刻,朝容滋涵和封卓伦举杯道,“那就麻烦了,多谢你们。”
司空景也淡定地举起杯子,“伯父伯母,也多谢你们愿意将夏夏jiāo给我,如果她进了司空家,我爸妈和我,一定都会对她如同自己家人。”
“对吗,爸、妈?”他顿了顿,又看向自己的父母。
封夏在一旁已经看得膛目结舌了。
她爸妈加上她男人联手起来,真的是太可怕了……
…
之后直到结束的餐桌气氛,倒还一直算是融洽,两家长辈相敬如宾,封卓伦也没有再给什么难堪。
结束的时候,容滋涵婉转表达了邀请司空景父母再来S市的意思,便和封卓伦先行离开,司空景则开车和封夏一起送他父母回住的酒店。
“伯父伯母,我爸爸这个人,他就是这样的,如果刚刚他说的话让你们有什么不舒服,你们不要太在意。”司空景去地下车库取车,她站在门外等着,边低声对司空景父母抱歉地说。
司空妈妈听罢,看向她,“你爸妈说这些话,其实都是qíng有可原的。当年我们对你,真的算是主观xing地太过苛刻。”
她心下一怔,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