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这时被轻轻关上,楼弈将自己的嘴巴合拢,看身旁的封夏,“你知不知道?我是生平第二次……认同一个人是真的具有压倒一切的气场,第一个是我爸生意上的一个伙伴,也是S市商界显贵,好像……姓傅。”
“是不是叫傅政?”她试探xing地问。
“……对!就是这个名字。”楼弈一激动直接拍上自己受伤的腿,一下子嗷地叫了起来。
“……他是我爸非常要好的朋友。”封夏扶了扶额,“我一直觉得穆熙很像一个人,现在我终于知道,像谁了。”
…
走出病房,封夏才觉得自己似乎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qíng。
她摸出了手机,才电光火石般地想到要参加司空景堂妹宝宝的满月酒。
打开手机,却没有预想中的多个未接来电,只有司空景的一条短信。
“我临时有些事qíng,不能去满月酒了。”
他不能去的意思是,连带着,她也不用同行前往。
短信寥寥数语,她看了又看,觉得似乎合乎qíng理,又觉得有些不妥。
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响了好几下,电话都没有被接起。
医院外这时响起了一声汽车的喇叭声,应该是穆熙的车。
她叹了口气,连忙收回手机,跑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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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小别墅群,南家。
司空景坐在沙发上,将手机关了机,沉默地握着酒杯,目光低低垂着,看不清神qíng。
“哥。”司空笙当了人母,依旧是对‘凡世俗尘’的事qíng无感,好不容易抱着宝宝给几个长辈看了看,连忙把场子丢给了丈夫南骁,逃也似的朝他走来。
她在他身边坐下,给他看怀里的宝宝。
宝宝是个女孩,刚刚满月,小小的一张脸,可爱得不行,嘴角弯弯的、一直像是在笑的样子。
“像你,也像南骁。”他看了一会,才算勾了勾嘴角,“很可爱。”
“我觉得像他多一些。”司空笙抱着宝宝,忽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我想到了一个新药的制作方法,我要上楼去把公式写下来,你帮我抱下宝宝。”
“诺,小心,托着头。”她手把手教他,“哥,拜托了,我马上下来……千万别告诉南骁!就说我去洗手间了。”
司空景抿了抿唇算是答应,小心翼翼地托着宝宝。
“小景。”司空笙刚走,司空景妈妈这时走过来,蹙着眉审视他的脸颊,“小夏没有来?”
“嗯。”他应了一声。
“不是说好来的么?你们都在一个剧组拍摄,你既然有时间来,她应该也有吧?”
“她有事。”他半响回答。
“一早答应别人的事qíng,临时失约,这种行为相当不礼貌。”司空景妈妈脸上的神qíng不怎么好看,“她家里的底子是不错,我也了解过,她妈妈那一系是检察院的,她爸爸是珠宝设计师,还有个哥哥是作家?她自己又是艺人。前面你大伯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们家,和她家这样的,合不拢、处不到一块。”
“伯母。”南骁这时从不远处走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妈刚刚叫您,她在厨房。”
司空景妈妈看着司空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有些负气地转身走开。
等她离开,南骁在司空景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不满意?”
他苦笑了笑,神色依旧淡冷。
“我说,大舅子。”南骁漂亮的眼睛向上弯了弯,伸手接过他怀里的宝宝,“我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幅为qíng所困的样子,我新收了一些诗赋和宫图,你要不要借去……看看?”
他摇了摇头,过了一会问道,“你当时娶笙笙,你父母是什么态度?”
“嗯?”南骁神色倦懒放松,不似平时人前那般锋利,“哦,当时她第一天上门,就因为想着医药科研室里那几支硫酸,把我妈妈给她喝水用的陶瓷茶具给摔了,结婚前把传家手链也掉进了科研室的下水道里。”
司空景绷不住,笑了一声。
“所以了,”南骁身体朝后靠了靠,“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还是看你们两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