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芳华_作者:也顾偕(40)

2017-10-30 也顾偕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执着我的手,声音柔软:“勺儿,这几年,我对你没有太上心,许多事qíng都忽略了。”他微侧头,仰脸望着我,莞尔一笑。

  心脏一下子猛缩。

  我怔了怔,忙移开了眼,耳根都烧极了,只闻到怦怦的跳动,恍若要把持不住了。

  义父,这个美人胚子。

  别说是,女子了,怕是世间的男人看了这张脸,也会有占有的yù望。

  “愣着gān甚,还不快些把衣裳换了。”

  我点了头,

  躲入屏风后头,懵懂且迟钝拎着一两层料子,比划了一下,将就的穿了起来。

  感觉,有些怪。

  却不知道,是哪儿……

  以往穿袍子,宽松极了,大大的往身上一套,许多处还留有余地。

  这会儿,只觉得这衣裳有些紧,我抬着手,指反手拎着袖子,横在胸前,很别扭的出来了。

  他坐在榻上不由自主地起了身,缓缓上下看着,眼神里朦胧的亮光格外的有神采。

  “怎么了,”我拎着料子东拉西扯,“义父是不是觉得,有些怪?”

  “不会。”他抚摸我的脸,轻轻笑了,“勺儿,果然已长大了。”

  我怔了怔,

  他却拉起了我的手,来至镜子前,轻按我的肩让我坐好,悄然给我梳发……

  与芳华生活了这么久,

  除了醉酒会作出逾越俗礼的举动,清醒时从未待我像现在这么亲昵过。

  此刻的他,多少,让我有些不安。

  铜镜里,

  他举止闲雅,

  似融融生光的脸上,却一派平静柔和,眼角下的泪痣却暗红得让人心惊。

  “义父……你……”

  他最近的举止,都寻常大不一样。

  与人的接触多了不少,

  这明明是好现象……为何我却感到不安,很浓洌的不安。

  他却撩起袖子,执起案上的木簪,侧头,轻巧的给我cha入。

  “勺儿,求你一件事。”

  我看着他一副很谨慎且小心翼翼的脸,凑我那么近。

  铜镜中两个人都要挨在了一起。

  轻软的呼吸拂过我的鬓角,心里不知为何就万分的喜悦了起来,这感觉……仿若是一场细雨润了心里某处,连带着对这一切尚未发生的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别说,是一件事了。

  世上的难事,只要是我能做的,都会为他做的。

  我兴冲冲的仰起了小脸蛋:“只要是义父吩咐的,勺儿照做。”

  “是么。”他笑了。

  我忙点头。

  哪怕让我脱衣服,

  我都照做……

  “让我把个脉……”

  我不明所以,伸了手。

  他眼前一亮,“能描述一下症状么?”

  “腹胀,腿酸,偶尔肚子还有些疼……”

  “妙妙妙极了。”他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文房四宝,记着,一只手执着我的脉,还掀着眼望我,如饥似渴的说,“还有呢?”

  — —||

  我真想找一伙人,把他给压了。

  压了,还不泄愤。

  于是乎,被他活活折腾了三炷香的功夫。

  他却还极有毅力的对我问东问西,只怕没对我进行上下摸索了,忍……忍无可忍……正当我琢磨着,是不是下点药让他昏睡。

  他却倏地站了起来。

  我正庆幸,忙也起身,笑呵呵道:“义父,是不是饿了,准备摧花折柳?”

  他转头望着我,眼角一弯:“我得去集市上,看有没有医书。”

  您……

  这等级,还要看医书?

  胡乱配个药都能卖出个huáng金儿两的价。

  “素来只知晓外头的人有两种着装,没料到其实子川说的男人与女子还真有差别,在特定的时期从脉象上来看,这些细微之处还真是妙不可言。”

  看他那小样儿……

  兴奋了。

  “您把我的脉不行么。”

  “我想看看关于产妇之类的书籍,和对女人下药的分量。”

  — —||

  帮不了你。

  我颇有些无语的望向了别处。

  他徐徐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