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撰?我是商人,不是小说家,四月。”费雨桥觉得好笑。四月似乎也有准备,一点也不含糊,“反正我不信,而且我对你的过去,对你这个人完全不了解,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那你想了解我什么,你现在就可以问,我知无不言。”
“当真?”
“当真。”
“好,你回答我三个问题,必须说实话,如果有一句谎言,今天的谈话就Over了,我们今后也不用再见面,因为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说谎话的男人,我们连做朋友都没有可能,你明白吗?”四月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明白,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跟容念琛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止你说的那么简单吧,你买下芷园决不是碰巧,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费雨桥笑了起来,坦然迎着她的目光,“我就知道这事一直是你心里的结,好吧,今天我就跟你坦白。我跟容念琛算不上有什么jiāoqíng,只能说是认识,而我认识他完全是因为你。当时我得知你正在跟他jiāo往,在某次酒会上与他认识后我就跟他摊牌了,我希望跟他公平竞争。结果可想而知,遭到他的拒绝,后来他事业上有了些麻烦,公司的大股东换成了他的前妻,本来这对我来说是绝好的机会,但我这人好像不太喜欢落井下石,不是说我有多高尚,而是我希望是在公平的原则上竞争,否则赢了也没意思。你知道男人是很要面子的,乘人之危这样的话传出去很丢人,有损我的声誉。于是我跟他提出,我帮他把股权从他前妻手里夺回来,让他获得绝对的控股权,但前提是三年内他不得跟你结婚,我们就利用者三年的时间公平竞争。如果三年后你还是选择了他,我无话可说,自动退出;反之,如果三年后你选择了我,他也必须永久地从你的生活中退出。事qíng就是这么回事,绝无半句虚言。四月,如果这件事还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你可以继续提问。”
“那他后来怎么自杀了呢?”一说到容,四月的眼底就泛起泪光。时隔这么久,容的去世始终是她心底不可触碰的痛。
费雨桥耸耸肩,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呢?得知他自杀的消息时,说实话我也很意外,也有些难过。不是猫哭耗子,是真的难过,毕竟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他还那么年轻。所以在他去世后获知他的财产被法院查封公开拍卖,我毫不犹豫地就买下了芷园……”
“我还是不知道他因为什么想不开。”
四月疲惫地靠向椅背,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淌下,她竭力稳定qíng绪:“好吧,这个问题就这么着吧。下面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你还是不能说假话。”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只能转移话题,她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失控。费雨桥贴心地递上纸巾,“OK,你说。”
“戴绯菲的事qíng是不是你幕后指使的?”
“不是。”
四月望着他,“回答得这么快?”
“当然,本来就不是我gān的,我还需要犹豫吗?”费雨桥抬抬眉,笑道,“四月,以我的身份,你觉得我会去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吗?没错,我是想收拾那个丫头,不过还没容我出手呢,就有人先收拾她了。”
“有人先收拾她?谁?”
“这个……”费雨桥思忖着,手指敲着桌子,“我不大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那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吧,OK。”
四月说着就要起身。
费雨桥忙拽住她,将她按回座位,“你别急嘛。”
“你说了不说假话的!”
“好好好,我说我说,怕了你了。”费雨桥瞅着她直摇头,“其实你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谁gān的,除了你的老板娘还有谁呢?”
“老板娘?”
“没错,就是她。她很早就发现戴绯菲跟她老公的私qíng,但这个女人很厉害,她一方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方面派人搜集证据,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反击了,将老公和戴绯菲捉jian在chuáng的同时,立即以受害者的立场提出离婚。因为有事先收集的证据,她老公自然就属于过错方,离婚时在财产分配上吃了大亏,你的这个老板娘呢,嘿嘿,一箭双雕,不仅成功地休了偷腥的老公,还分得了公司大部分财产,她现在可比谁都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