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容倾有些心不在焉,双腿有些发软,头昏昏沉沉的,身体的不适,让她没jīng力去留意太多。
继而,不远处,转弯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暗紫色的衣摆,容倾并未看到。
看着前面几个人,看着容倾牵着文栋的手,看着那走在容倾身边,眼中隐含关心,并下意识护着她的男人。湛王眼睛微眯,眸色沉沉暗暗。
刚才被人抱在怀里,她就那么自然的接受了?
被另外一个人护着,她这么快就习惯了吗?
刚刚被人那样欺负,都没有亮出她湛王妃的身份!是因为连狐假虎威都不会?还是因为,她已经忘记她那么一个身份了呢?
如果他现在休了她?她会如何呢?应该马上就会跟那宰猪的男人一起,然后欢欢喜喜的开始过日子吧!
俗话说,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嫁个卖ròu的,这辈子都不愁没ròu吃了。就她那爱吃,能吃的嘴。可是乐开花了吧!
手里端着ròu,怀里抱着娃儿,还有一个肯为她做牛做马,唯命是从的丈夫。她那日子……
一幅画面映入湛王脑海,心里戾气瞬时而出,那个刺目!
对她唯命是从,绝无可能!
给她一个孩子,没有可能!
!
如此……
也就是说,他竟不如一个杀猪的?
比较出,湛王脸色一沉,这种对比,简直荒谬!
到来,离开,心头再添一层火气!
等到湛王飞身离开,转弯处容逸柏缓步走出。
祥子站在一旁,紧声道,“公子,要不要去告诉小姐?”
容逸柏听了,转眸,“告诉她什么?”
“告诉小姐,湛王来过了。还有,让小姐离那个杀猪的远一点儿。”
“为何要说,我看那个杀猪的倒是挺不错。”
“公子!”祥子无力,“现在可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呀!”
“我只是如实的说。”容逸柏风轻云淡道,“有力气,有手艺,xing子也挺憨厚。如此,凭着倾儿那满脑子的糟点子,必定把他教化的指哪儿打哪儿!”
更重要的是,有这么一个妹夫。他这做大舅哥的,想怎么欺压都不再是难事儿。哪里像湛王爷一般,只有被他欺压的份儿。
“公子,你这话若是让湛王爷听到了,怕是……”
“他若能听到,我就不说了!”
“公子,凡事难免有万一呀!”
容逸柏听言,转眸,“你很希望我被罚!”
“小的不敢!”
“可听着很像呀!”
祥子听言,低头,缩了缩脖子。腹诽:难道真有?还真说不定,因为,公子这明显隔岸观火的态度,有时候挺让人着急的。
被容逸柏盯的冒汗,祥子赶紧转移话题,正色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湛王爷心气更不顺了,我能怎么办?继续看着吧!”容逸柏眸色深远,饶有趣味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不错!”
“这……还不错!”祥子真是闹不懂,公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是没什么不好呀!
突然来个孩子,湛王心烦了。现在孩子还没被接走,又来了个男人。这下湛王可不止是心烦了!
容逸柏抚下巴,这次轮到谁倒霉了呢?容逸柏差不多想得到。
答案揭晓的也挺快!
***
“玉小娘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这只狗先拴在你家吧!让它帮你看着点儿门。”
看着王婶手里牵着的狗,那硕大的个头,容倾看着还真是有些犯怵!
不过,看门嘛!就是要吓人才好!
“王婶想的周到,谢谢呀!”不过,容倾怎么不记得,王婶家里有养狗呀?疑惑间,王婶的话马上为她解开了疑惑。
“不用谢我,玉小娘子要谢就谢潘俊吧!这狗是他家的。”
容倾听言,眼神微闪。
“只是天色晚了,他一个男子过来不方便。所以,就让我牵过来了。不过,你别多心,他没别的意思。就是见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相公又不在。董家又太不是东西,担心你们出什么事儿。毕竟,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相互帮一把也是应该!”
“哦!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