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那为何还要这么做?”
“王妃,奴婢虽然不是很聪明,可也不是傻子。王妃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容倾听言,眼帘微动。
“奴婢手里竟然握着王爷的解药,这并不是功,而是罪。只要拿出来。就意味着,奴婢再也说不清了。”最后的结果,定是不死也得脱成皮。这辈子什么也别想了。如此,她为何不赌一次。
“为何说不清?”
“因为……”秋霜说到一半儿,随着顿住,看着容倾道,“等到事成之后,奴婢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王妃。”
眼下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那是她的筹码。
容倾看着秋霜,浅浅一笑,很好脾气道,“那就事后再说。”有戒心,有野心,也有胆色。
“谢王妃!”谢过,秋霜轻轻柔柔道,“王妃尽可放心,奴婢并不那无脑之人。待到事成之后,奴婢会把嘴巴紧紧的闭上,从此不再提及一个字。”
“那很好!”容倾说着,再次问道,“不过,我本以为你就算是有所要求,也应是在湛王府为自己求得一个名分。毕竟,入府之前,你最为向往的应该是王爷身边的一个位置。如此,现在你就算要王妃的位置,说不定也会的得偿所愿。可现在,为何却是远离王府,转而要嫁容逸柏呢?”
“入府之前,是奴婢太过痴心妄想。现在,奴婢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湛王妃的位置,她只要敢要,湛王即刻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更重要的是,湛王妃的位置她就是要到了,也绝对守不住。当解药完全jiāo出的那天,就是她丧命的日子。
胁迫湛王,必须无疑。对这点儿她从不怀疑。日久生qíng,才色兼备或被宽容,被原谅。这些,当遇到湛王,终只是幻想。
可容逸柏不同,那是个有qíng有义的人。只要她够用心,再多点运气。伺候好他,再怀上他的孩子。那么,容逸柏就不会轻易让她死去,且还是一尸两命。
只要容逸柏坚定的护着她,不让她死。那么,就算她曾胁迫过湛王,可凭着容倾跟容逸柏的兄妹qíng意。湛王若要为难她,容倾也会为她挡下。
湛王对容倾是不同的,这一点儿,她时常感到惊奇,可却不再怀疑。
因为,那个肆意妄为,又霸道狠辣的男人,绝对不会娶一个自己厌恶的女人回来。所以,既然娶了,必然是有那么些喜欢。
秋霜想着,脸色陡然一变,随着起身,“奴婢有些不舒服,先告……”话都没说完,人小跑着离开。
看着秋霜跑着离开的背影,容倾眸色深远,淡淡开口,“雀儿,守着她!寸步不离。”
“是!”
雀儿快步跟上,容倾垂眸,拿起手中茶水,慢慢把那手炉浇熄。
药在手炉中,顺着热气散发,人自然吸入。而,解药在茶水里。
秋霜若非戒心太重,喝几口茶水,这会儿肚子定然安生无比。不过,这药够霸道的,容倾就算是喝了解药,这肚子还咕噜咕噜的。
如此甚好,定会让秋霜拉个gān净。希望拉出点儿有用的出来。
揉揉肚子走进屋内静待消息。
站在chuáng前,静静看着躺在chuáng上,双眼紧闭,依然陷入昏迷的男人。容倾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很想幸灾乐祸一下,偏偏心里又不踏实。
呼……吐出一口浊气,不再剖析自己心理,反正是云里雾里。
从梳妆台上拿过蔻丹,坐在chuáng边,拉过湛王那微凉的大手,开始给他涂指甲!
“知道王爷最爱美。哪怕是病了,肯定也不容许自己邋里邋遢的。所以,妾身给你涂点指甲油,让王爷趁此机会体验一下那份不同的美。怎么样?我很贤惠吧!”
容倾说着,摇头,自言自语,“这话你肯定不赞同,这涂指甲油的事儿,你肯定也会瞪眼。所以呀!其实,给你涂指甲油的不是你的王妃。定是那个小妖jīng。”
容倾低头,认真涂着,随意念叨着,“王爷,你还不知道吧!你今天被府里一个丫头给
今天被府里一个丫头给嫌弃了。人家豁出xing命赌未来,但要的却不是湛王妃的位置,而是要做容逸柏的妻子。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呀?”
“我家王爷明明是要貌有貌,要权有权,哪里就不如那容公子了呢?这问题,我仔细想来很久。感觉只有两个可能。一,长的太过妖媚,脾气太过扭曲。二,就是你太抠了。连自己媳妇儿的月钱都克扣。这一点儿,在所有的缺点中,是最要不得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