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容易!”
皇妃刺儿起人来,无地自容都是轻的。很多时候,那是恨不得羞愤致死了结了自己。
这位湛王妃第四天了,还能吃的下去饭,这承受力也算是非同一般了。
“老夫人……”
“嗯!”老皇妃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倾。有才的人,她见到多了。本以为世上的女人在才艺上差不多也都这样。可是现在,突然遇到容倾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颠覆呀!气闷过后,还真有些移不开眼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下笔吧!”
容倾听言,转头看一眼案子上的笔墨纸砚,嘴里开始犯苦,“老夫人,今天还写字么?”
“不。今天画画!”
“画画!”容倾不由眼睛亮了一下,这个她还是多少会些的。
“对,画云珟!”
容倾闻言,一愣,“画他?”
“嗯!你不是正好想他吗?我也正好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所以,画!”
“是!”
提笔,落笔,一笔一划,看架势,还真是有模似样的。可是,见过几次容倾那惨绝人寰的才艺后,老皇妃对容倾已是完全不报什么希望。不求她画个什么模样出来,能画的看出是个人就算高看她了。
老皇妃现在觉得,考容倾才艺,那完全是在给自己找刺激,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了。
在老皇妃完全不抱希望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幅画成形!
“老夫人,好了!”
老皇妃听言,抬眸,看向赵嬷嬷,“你先去看看!若是实在难看,就别让我看了。这几天碍眼的东西看的太多了,影响心qíng。”
这话直白的,没听一次,都是一次心脏复苏呀!太刺激人了。
赵嬷嬷颔首,抬脚走到案前,本同老皇妃一样,对容倾的画亦是没什么期待。然,当那画入眼之后,不由一震,为那纸上俊逸非凡,满身尊贵,又风华无双的男子!
一时怔忪,一眼惊艳,满心复杂!
“赵嬷嬷,如何?”
赵嬷嬷抬头,拿过那一副画走到老皇妃跟前,“老夫人,您看,这就是湛王爷!”
“画的什么鬼样……”视线触及画中人,要说的话顿住,眼眸微缩,“这是……珟儿?”
“眉眼有几分先帝的样子!”
老皇妃没说话,静静看着,眼底点点柔色,更多怅然,“真的长成大人了。真是不错!”
老皇妃脸上那一抹波动,落入容倾眼中,垂眸。
看着手中画,心cháo起伏,屋内一时沉寂。
良久,老皇妃收敛qíng绪,抬眸,看向容倾,“你过来!”
容倾上前!
“在这里写上他的名字!”
好,写上。
容倾写好,老皇妃摆手,“好了,你哪里凉快去哪里玩儿吧!”
容倾:……
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皇家人做这个最为自如。
在京城,男人是天。来这里,长辈是天。命苦哟!她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呀!
容倾蔫蔫走出。
“赵嬷嬷,研磨!”
“老夫人您这是……”
“给云珟写信。”老皇妃说着撸袖子,“不管如何,这次我一定要把他bī来云海山庄。”
赵嬷嬷听言,不再多言,低头开始认真研磨。
湛王,老皇妃真心疼过的孩子。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总是惦念。
京城
“主子,云海山庄的来信!”
十多年不曾往来的人,因为突然的一件事,开始频繁的来信。
湛王听言,眼帘都未抬。
凛五看此,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道,“来送信的说,这个,是王妃给主子的!”
湛王听了,依然毫无反应。凛五站着却是未动。
良久,某人抬眸……
凛五神色微动,随着拿出一个画轴,缓缓展开,湛王画像瞬时映入眼帘,生动,bī真!
画的一角,云珟两字落入眼底。那丑丑的字体……凛五不觉开口,“主子,是王妃画的!”
“所以呢?”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出,凛五垂首,把手中画像放下,默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