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诗雨听了,点头,“好!”不在一个称呼上给她较真。
“堂姐近来可好?”
“嗯!我挺好。”
“听说你府上的姨娘有喜了?”
“嗯!”
“那可真是要恭喜堂姐了。”庄诗画笑眯眯道,“要做母亲了,堂姐一定很高兴吧!”
这话……
侍妾有喜,主母有几个高兴的。还母亲,呵呵……
**luǒ的嘲弄,毫不掩饰。
站在庄诗雨身侧的秋红听了,都不觉变了脸儿。然,庄诗雨却是连脸上笑意都没减少一分,微笑道,“是挺高兴的。”
庄诗雨这话出,庄诗画娇笑开来。笑的意味深长,让人看着分外不舒服。
庄诗雨神色却仍不见任何起伏,浅笑道,“堂妹如何?身体可都还好?”
庄诗画抚着肚子,笑呵呵道,“我还好,就是经常犯困。这各种滋味等到堂姐有身子以后就知道了。”
等到她有身子?这话绝对不是祝福,而是讥讽。讥笑她至今肚子还是空。
在庄家时,庄诗画跟她就各种不对盘,时常跟她唱反调,因为这经常被庄老夫人训斥。不管庄诗画是对还是错,都会是被训的那个。没办法,谁让她没庄诗雨会哄庄老夫人开心呢!
或许就是因为庄老太的偏心,让她对庄诗雨更厌了了几分。只是在庄家的时候,还忍着些,而现在出嫁了,脱离了庄老夫人的管子,这说话是越发的不客气了。
其中缘由,庄诗雨心里清楚的很。来见庄诗画之前,也早有预料。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均淡然处之。跟她一般见识,那就是输了!
见庄诗雨依旧维持着那浅淡带笑的脸,庄诗画端起手边茶杯轻抿了一口,随着抬头,似突然想到什么道,“堂姐,我今儿个听府内的人说,湛王妃回京了,您可知道?”
庄诗雨闻言,眼帘微动,随着摇头,“这些日子太忙了,倒是没注意到。”
“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正好这两日太子妃娘娘也准备着去湛王府一趟,向湛王爷和湛王妃拜年,请安。到时候,我让人叫上堂姐,我们一道儿过去吧!”
“好!那我等会儿回府就好好准备一下。”应的自然,脸上不见一丝异色。
庄诗画看着庄诗雨,不掩羡慕,低声道,“堂姐你知道吗?我听说,这次湛王妃回京,可是王爷亲自去接的呢!”
庄诗雨闻言,扬眉,随着道,“湛王妃是有福气之人。”
听庄诗雨这样说,庄诗画看她的眼神更加莫测难辨,脸上笑意更浓,“堂姐说的是。若论有福气,这整个京城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湛王妃。”
庄诗雨笑了笑,却没再说话。
***
太子府,书房
听完护卫的禀报,太子眉头微皱。
一直知道庄诗画和庄诗雨之间关系不是太好,可是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程度。
不止是跟庄诗雨,庄诗画跟庄家很多人的关系都很一般,包括长辈。
庄藴,庄老夫人,包括太后对庄诗画,好像都不是很喜欢。但,皇上却把这样一个人,赐给了他做侧妃,这其中含义是什么呢?
想着,太子眼睛微眯,神色莫测。
庄家不喜的人,皇上却喜!延伸来讲,若是他这个太子太得庄喜了,相处的太过和睦了。那么,皇上可就不见得会高兴了。
最后结果,或如他早就预料到的那样。庄家于他而言,以成为一把双刃剑。可助他成事,可也能让他坏事。这之间的分寸,要小心把握。
“青木!”
“属下在!”
“去送库房选些小玩意儿给侧妃送过去供她解闷。”
木子听言,神色微动,有些意外,但却不敢深究,领命,转身退下。
侧妃院
庄诗画看着太子派人送来的东西,垂眸,抚着肚子淡淡笑了,眸色隐晦难辨。
湛王府
说不清,想不透回来的那一天到底是那一话说错了。致使这两天,湛大王爷对她说话时,总是yīn阳怪气的,那一股子嫌弃,冷嘲热讽的味道是越发的浓了。比如……
天寒地冻的窝在屋内没事儿,想着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容倾这书刚拿起,湛王声音就随着传来!
“你哥哥容逸柏可是头名状元,你身为状元公的妹妹,却不识几个大字。说出去太让人笑话。要不,本王派人把容逸柏给你叫来,让他好好教导你一下。”